河长明停下来,虚握手掌中安放着几枚铜钱:“再最后为陛下卜个卦吧。”
赵渊恨不得立刻杀他,打死也没想到河长明和赵珩竟是伙。
河长明仿佛置身事外局外人,那混乱场面,除方才制止赵珩杀林霰以外,始终低着头喝茶。
直到这刻,赵珩回头找他下,他才梦醒般抬起眼睛。
河长明在众目睽睽下站起来。
谢逸眉头皱,在河长明宽大袖摆下抓住他手腕:“你干嘛?”
河长明又垂下眼睛,他并不能看见谢逸是怎样抓着他,却能清晰感知到对方温度。他冷这多年,头次觉出几分暖意。
“你还敢狡辩,还不承认自己有错!”
“儿臣何错之有?你将大历江山挥霍成如今这个样子,丢下堆烂摊子给儿臣,儿臣替你收拾,反倒成儿臣过错?”赵珩愤然说道,“这多年,你利用安邈,利用,为你皇权铺路,你什都知道,什都看在眼里,可你有做过件身为国之君、身为父皇该做事吗?!你就眼睁睁看着,看着们自相残杀,为皇位争得你死亡!”
“儿臣对你太失望!对大历太失望!”赵珩声音都在发抖,“你不配做父皇,也不配做这个国家统帅,你该休息,皇上!”
赵珩掐住赵渊脖子,剑锋对着前面:“滚开,本王要出宫!”
赵渊在赵珩掌下战栗,浑身打着摆子,仍不肯松口:“谁敢放他走!朕要谁命!”
赵渊走上前来,拽着锦衣卫将人往赵珩那边推,“给朕拿下这反贼!”
赵珩双目猩红如血,倏而仰天大笑起来。
“你这昏君,迟早会被身边这些*臣害死!”赵珩侧目而视,长剑挡在身前,恨然目光从殿上诸人面前掠过。
说时迟那时快!
赵珩脚踢飞遗落在地上兵器,直冲赵渊身前锦衣卫而去!
“这是和他事。”河长明半挑目光,挣开谢逸,“放手。”
林霰动下:“长……”
河长明看向他,极轻地摇摇头。
河长明步步走向赵珩,听见赵渊言辞激烈骂语。
百里航已经为赵珩备好离宫马匹,就等在门口。
霍松声脸色铁青:“赵珩,放开皇上,你已经没有退路。”
“有没有退路本王说才算!”赵珩吼道,“滚!!!”
锦衣卫剑就抵在赵珩背后,赵珩步步向前走,他们步步追。
霍松声让开,前面羽林军、锦衣卫都让开。
赵珩走到宫门前,突然回头看眼:“长明,跟本王走。”
锦衣卫被剑封喉,那剑刺穿锦衣卫脖子,正停留在赵渊眉心。
滴滴答答血顺着剑尖坠落,赵渊面若金纸,下瞬竟被赵珩架着剑困在身前。
“让开。”赵珩咬牙切齿地看着冲上来霍松声,“否则现在就要他命!”
赵渊吼声震耳:“逆子!朕是你父皇啊!!!”
“父皇?左个反贼右个孽障喊时候,你可将当做你儿子?”赵珩轻蔑笑,“父皇,恐怕在你心中,从来就没有真喜欢过儿臣吧。幼时你抱韵书,抱皇兄,长大后你疼爱安邈,皇兄离宫多年,想走就走想回就回,回来仍然讨你喜欢,怎到儿臣这里,就要亲父子明算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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