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霰按住霍松声:“不用,这儿挺亮。”
屋顶上其实也黑,但林霰说亮,霍松声就没动。后来挺长段时间俩人都没说话,只是安静地靠在起。
时间似乎就在这刻被拉长,无数个涌现记忆段变成数不清光点,它们聚拢在天边,又在眼前炸开。
霍松声突然理解林霰为什说这里亮,因为他们陪在对方身边,因为他们都太珍惜现在。
“松声。”不知过多久
“你有啊!”霍松声说道,“还踢,有几次差点都被你踢床底下去,被子掉还是给你盖,真委屈。”
“哦。”林霰摸摸霍松声头,“对不起。”
他摸霍松声跟摸七福似,句话就把霍松声炸起毛顺下去。
“能原谅吗?”林霰说,“原谅吧,不生气,没嫌你吵。”
霍松声嘀咕着:“就会哄人。”
霍松声抓着林霰手腕,怕他摔下去,拉他去平点地方。
屋顶视野开阔,能看到很远地方,最远处甚至能看到十二层高司南鉴。
林霰找个好角度,让霍松声坐下来。
屋顶齁冷,霍松声都有点坐不住,更怕林霰受不住,没待会儿就想下去。
“宝贝儿,这天也看不着星星,咱下去吧,别冻坏。”
想拉他进屋把事儿办完,林霰却没动,抬手往上指指:“去屋顶坐会儿。”
“还坐啊?”霍松声抬头看看上面,张着嘴,“你不难受吗。”
林霰到这儿才明白霍松声都在想什,无语道:“已经平静。”
这快就平静?
霍松声知道林霰能忍,不知道他底线在哪,他似有若无往下扫眼,确定什似:“你没事儿吧。”
林霰又摸下他:“只哄你。”
霍松声高兴,手搭着林霰肩膀搓搓他,又往自己这边搂搂:“是不是冷,抱着你就不冷。”
刚刚还叽叽喳喳要吵架样子,转眼又黏黏糊糊,林霰把头靠在霍松声肩膀上,安静会儿,然后说:“以前过年时候,晚上总能看见万家灯火。”
今年确实冷清太多,极目望去是片又片黑,连终日点灯司南鉴也因为河长明离开而封闭,点光都没有。
“你想看灯火?给你点个灯去。”
“把你那套流氓作风收收。”林霰说。
这说什话,霍松声不干:“怎就流氓,叫你宝贝儿就是流氓,那不是因为疼你,想宠你。”
林霰快被他这歪理邪说说服,抓着霍松声手:“你安静会。”
“又嫌吵,你就会嫌吵,从小你就嫌吵。”霍松声想抽手,越说越不高兴,“你吵人时候怎不说?你还说梦话,天天做梦跟打架,都被你吵死,抱怨过吗?”
林霰还真不知道有这回事:“有吗?”
是个男都不能忍受别人这怀疑,林霰拧过霍松声肩不让他瞎看:“你没事儿吧,怎样你不清楚吗?”
霍松声尴尬地碰碰鼻尖,清清嗓子:“那什,上去干啥啊,大冷天。”
林霰不太爽地盯着他:“上不上?”
“上上上。”霍松声投降,勾着林霰腰,踏着树就上房顶。
这儿他常来,熟门熟路,原以为屋顶会有雪,结果上头干干爽爽,应该是早就被清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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