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长明呼吸不畅,用力扒着赵珩手:“王爷不知用人……与何干?如今林霰帮着二……二皇子,大历江山……唾手可得……”
是啊,林霰确实是天降之才,动动口、动动手便能翻云覆雨,将个离宫三年不受宠皇子,捧上摄政王位置!
这切都在打赵珩脸,仿佛在告诉他,林霰选中谁,谁就可以做皇帝。
“本王如何没有用他?”赵珩持续施力,中烧怒火让他将情绪全部发泄在河长明身上,“是他直心怀不轨!你知道他又干什
谢逸放开河长明,在他恼怒视线中飞身而去。
谢逸前脚刚走,下刻赵珩便进院子。
赵珩脸色阴沉,浑身充斥着戾气,他不知从哪儿过来,显然是在生气,以至于都没注意到河长明慌张。
赵珩逮住河长明手,将他推到桌前,急切地要求:“你快给本王算卦!”
这些日子已不知算过多少回。
他掩唇轻笑,并没有帮美人摘草打算。
这时,院外传来阵脚步。
谢逸摊开手:“信给吧,传给楼主。”
河长明听出那脚步是赵珩,赵珩若来找他,时半会不会离开,他便把信交给谢逸。
信放在谢逸手里时候,他缩下指尖,接着拽河长明把。
楼之前就改过身份,但那时你才几岁,头回见你时候,你有没有十四岁?是楼主给你改吧。”
河长明终于换个词:“无可奉告。”
谢逸也不恼,接着猜测:“那时候聆语楼还不成熟,楼主计划尚未成型,却早早为你改身份,那是打定主意要用你,而且吧……编个那玄乎背景,显得你异于常人,正好可以遮掩你这头卷毛和明显比中原人浅瞳色。”
河长明抬起眼。
谢逸得意地笑笑,伸手便攥住河长明头发:“你有回人血脉,说对吗?”
河长明几乎是摔在地上,还没起身,赵珩便将他算卦用钱币和龟壳丢下来。
“王爷。”河长明眼神冷得厉害,“结果如此,您就是让算千遍、万遍也不会变。”
“不可能!”赵珩双手狠狠拍在桌上,旋即将上面笔墨纸砚扫落。
砚台翻,墨汁溅到处都是,河长明身上也被撒到。
赵珩眼圈赤红,愤怒地扣住河长明脖子,把将他按在粗粝树干上:“当初可是你将林霰找来,对本王说,他可以助夺得王位。”
河长明惊下,五指按在谢逸胸口:“你干什!”
谢逸高出河长明许多,眼睛低便看见那根夹在头发里草。
谢逸又笑起来,气息扑在河长明头顶。
然后,他轻轻往那里吹吹。
小草没什重量,轻轻吹便落下来。
河长明定定看着谢逸,琥珀色瞳孔在光下很漂亮,像对无时无刻都在泛光宝石。
俩人就这对视半晌,河长明拨开谢逸去拿竹简,低着头慢慢将信塞进竹简里:“你这会编故事,怎不去写话本?”
“哎,还真写过。”谢逸打个响指,“名叫《草原之花》,写是汉人和回人相爱故事。”
河长明站起身:“汉人与回人不共戴天,你挺离经叛道。”
“就不爱走那寻常路。”谢逸说着,瞥见河长明头发别进根枯黄小草,应当是刚才在树上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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