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项行动足足持续三个多月才收集完毕,其间赵珩正好到都津办事,想看看东厂运粮进展,便随他们去粮仓转转。
没什特别,东厂办事效率很高,口风很紧,凡是参与运粮人,事后都会被封口。那天晚上便处理个误入,他亲手杀,人当场就死,没漏点风声。
赵珩想到这里,突然怔住。
他猛地看向面前无字碑。
河长明欣喜于他反应:“王爷想起来?”
“王爷贵人多忘事,何况此事经年日久,忘也正常。”
赵珩耐心不多:“别给本王卖关子。”
“哦,既然王爷开口,那便提醒提醒王爷。”河长明语气渐冷,冷峭目光中涌现几分恨意,“王爷上次来都津是三年前,再上次呢?还记得是什时候吗。”
赵珩不常来北方,来都津次数巴掌就数过来。他说:“十年前。”
“十年前,王爷来都津都干什?”
赵珩身体有些僵硬,他仰起脸,发现河长明仍旧是那副冷冰冰样子。
“长明,本王给你次机会,把匕首收回去。”
河长明缓缓摇头:“王爷,你没有机会。”
赵珩不认为河长明有那个胆子敢杀他,他分析着河长明这做原因,找到个理由:“你怪强迫你?”
可河长明清清楚楚地告诉他:“不,是自愿。”
赵珩不可置信:“不可能,你爹三年前死于都津洪水,东厂办事不可能有错!”
“东厂办事当然不会有错,‘河长明’父亲确实是三年前死于洪水,‘河长明’亦是都津人人皆知活神仙。”河长明声音轻轻慢慢,仿佛是从地狱爬上来幽灵,“可根本不是河长明。”
赵珩瞪大眼睛:“那你是谁?!”
“是从地狱爬回来,想要取你性命人呐。”河长明笑声如铃,句话说完,突然抬手,狠狠将匕首扎向赵珩后颈!
赵珩只觉后方阵凉风划过,本
赵珩紧抿着唇。
十年前,他将戚时靖那封威胁信送到赵渊手中第二日,皇上秘密向东厂发道旨。这道圣旨原本除东厂不该有其他人知晓,但由于信是赵珩亲自交给赵渊,赵渊便将他也算在内。
那道圣旨足以颠覆整个靖北军,赵渊命东厂即日起调动全国粮仓给漠北运送五百万石粮食。运粮素来由户部负责,怎都不该归东厂管,而且旨意颁布得急,还下令不得外传。
赵渊多个字都没有多说,他肚子里那条老蛔虫秦芳若却全部读懂。
于是第二天,秦芳若便发动整个东厂,在大历境内搜集霉变、烂掉、卖不出去粮食,然后秘密经水路运到漠北。
“既然是你情愿,你现在这样是什意思?”赵珩冷下脸来,他可以容忍河长明冒犯他,但他绝不容许个人拿着匕首对着他。
河长明握着匕首,锋利尖端顺着后心缓缓向上,它走过地方,在赵珩身上激起本能战栗,最后停在赵珩后颈处。
赵珩咬着牙:“因为那个人是吗?那天在院子里要带你走人,本王想起来,当日在广垣宫,跟在你身边侍者就是他。”
河长明仍是摇头:“赵珩,和别人没关系,这是和你之间恩怨。”
“那本王就想不明白,你之间,床上结,何来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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