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燕秋和巴兰躲躲藏藏,担心靖北军营会传来追捕他消息。
可是没有。
燕秋这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逃兵路有人帮他清扫过。他和巴兰在漠北乡下住年,也是在那年他们有个孩子,他给孩子起名“敬时”,以表对戚时靖尊敬和感激。巴兰也给孩子起个名字,回语译过来是星星意思,她始终向往燕秋带她到那片星空,那是巴兰此生最好回忆。
巴兰生下孩子没多久,漠北闹起饥荒,他们逃难来到都津,从此在这里安家。
巴兰回人身份不能见光,终日头巾遮面,也不怎出门,门心思在家里带孩子。为养家糊口,燕秋在城中粮仓找份工,负责上粮下粮,出苦力活,可家人在起十分幸福。
燕秋以为戚时靖会下令将他入狱,毕竟他越界,不光触动军纪,也犯大历律法。
可是戚时靖没有,戚时靖让燕秋离开,要他往后不要再想这件事。然而,就在燕秋走出营帐前,戚时靖问他个问题。
戚时靖问:“大历好女子那多,你为何偏偏喜欢回人?”
燕秋没有思考很久,他反问戚时靖:“回讫也有可爱人,不是吗?”
们可以定义个国家对们有威胁,与们敌对,但们无法肯定,敌国百姓都是坏人。
国前前后后打两年,那两年燕秋与巴兰思念爱人度日。
硝烟弥漫战场上到处可见思想可怖尸体,往往前刻还在身边说笑人,下刻便身首异处。
说燕秋软弱也好,说他是懦夫也罢,他厌倦战争生活,迫切想要逃离这个战场。
燕秋不是个伟大人,他固然想为国家荡平所有来犯劲敌,但同时,他也有自私面,他想和喜欢人白头到老。
二十五岁燕秋已经晋升军队前锋,前途光明,很受靖北王重用。
如此过十年,他们孩子敬时已经长成小大人模样。燕敬时遗传母亲回人特征,但并不算明显,皮肤比中原孩子白些,头发要卷点,可还是像个汉人。
燕秋原以为他们会直这样幸福下去,但个意外彻底打破他们平静生活。
那晚燕秋已经下工,回家途中想起给儿子编风筝忘在粮仓,于是回去取。
他没想到会因此撞破大历皇室秘密——朝廷要运送五百万石霉变粮食去往漠北。被发现时候,燕秋第时间想到不是自己要死,而是他必须要把这件事告诉戚时
燕秋在靖北王漫长沉默中离开。
后面日子便过浑噩起来,戚时靖没有问罪,燕秋也没能离开。
直到那年夏末,回讫率兵来犯,混乱之中,燕秋抓住逃走机会。
他做此生最可耻件事,辜负靖北王信任,也辜负全军,只做个人逃兵。
逃走路异常顺利,燕秋与巴兰在边境会合。他实现自己愿望,带巴兰回家。
可他却在这个时候做“逃兵”。
燕秋找到戚时靖,坦白自己与巴兰爱情,恳求戚时靖放他离开。
那个时候逃兵被抓住是要处死,与回人通婚也要处死。
戚时靖不可置信地看着燕秋,告诉他,不可能。
燕秋对这个回答是有准备,大环境就是那样,戚时靖会放他走可能性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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