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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霰与樊熹在大理寺吃个饭。
戚家谋逆之事涉及敏感,时间跨度达十年之久,想要找到曾经证据难如登天。
赵珩从惊怒中恍然回神:“你要对父皇怎样!”
林霰脚步微顿,转过半边脸来:“赵珩,现在才来表孝心,太晚吧。你父皇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可是拜你所赐。”
赵珩心头跳,门在眼前重重关上,最后眼,他看到是林霰刀刻般侧颜,与记忆中张褪色脸荒谬地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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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霰走出刑狱,樊熹还在外等着。
“你就没有安邈聪明。”林霰歪过头,打量着赵珩痛苦表情,“难怪皇上迟迟不肯将皇位传给你,甚至动起立女帝心思。”
这是赵珩痛处,听这个便疯狂地挣动起来:“信不信杀你!”
“好啊。”林霰突然松开手,张开双臂,副等着赵珩来取他性命样子,“王爷若有本事便来杀,在这里等着。”
赵珩被逼急,用力向前伸手,奈何被锁链绑着连林霰片衣角也碰不到。
太狼狈,堂堂大历三皇子竟被逼成这个模样。
仇!”
林霰神色漠然,言不发地看着赵珩。
“你是靖北军后人!原来如此,这样就解释通。你根本无意于皇位,你大费周章回到长陵,算计个又个,都是在报十年前那场血仇。”赵珩想通这层,缓缓展露出嗜血笑容,“林霰,你竟敢明目张胆回到长陵,天子眼皮底下作祟,你可知当年那场绞杀是谁旨意?是谁想要戚家父子和靖北军命?”
林霰还是没说话,又往前上步。
“戚家独霸漠北,如若不除终成隐患,他们死有余辜,你既然知道还敢回来报仇……呃……”
见林霰出来,樊熹提起灯笼,回头看眼大牢。
林霰说:“不必等他开口,明日入宫面见晏清王,请求重审戚家谋逆旧案。”
樊熹猛然停住,像是不相信自己耳朵:“大人?”
林霰抬起头,天空高远,片深沉黑,轮明月高挂于上,照得片清辉。
“十年。”林霰仰望着天,说道,“是时候做个结。”
“王爷,别以为你不开口,大理寺就拿你没办法。你做那些事,桩桩件件,都会跟你算清楚。”林霰缓慢蹲下身来,位置与赵珩平齐。
这个角度,赵珩能清晰看到他整张脸。
明明不是第次见,可赵珩偏觉得这张脸特别陌生,除那双寒潭似眼睛,似乎在哪里见过。
“哦,还有。”林霰轻笑声,密闭空间中他声音又冷又沉,光打在他左脸上,右脸没入阴影,让他看起来像是地狱杀回来幽冥,“害过靖北军人个都不会放过,无论他是谁,无论他地位有多尊贵,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门开,林霰身影融入黑暗。
赵珩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被林霰掐住脖子。
赵珩怒目而视:“怎,你难道还敢杀本王吗?”
“王爷,今时不同往日,您如今是阶下囚,大历人人喊打,若要杀你,轻而易举。”林霰幽幽地说,掐着赵珩脖子,将他向前拖。
铁链拉到极致,赵珩手脚和脖子被力道往后扯,很快,他便因窒息涨红脸。
“你究竟是谁?!”赵珩艰难地问,额角青筋,bao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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