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啊!谁眨眼!”春信喊嗓子,喊完觉得不合适,又放低声音,“不是,不搞断袖!”
“哈哈。”霍松声这混蛋在军营就爱说昏话,常常将手下气面红耳赤,搞得人家心里有气还不敢朝他发,太烦人。
霍松声勾住春信脖子,压着他往前走:“你们兄弟两个,到哪都带着你,不带秋和,知道为什吗?”
春信家四个兄弟,分别按春夏秋冬起名。他们在霍松声还小时候就作为亲卫跟着霍松声,后来霍松声去溯望原,四兄弟也追随他上战场。十年过去,春信两个兄弟战死,还剩下个秋和。
秋和性情沉稳,话不多,但对战场掌控是全军数数二,很受霍松声重用。
镇北军二队是霍松声亲手带出来批精锐,不着重甲,身姿灵活,擅长暗夜作战,适合打埋伏和偷袭。
春信说:“最晚明天夜里。”
霍松声应声,从车队末尾往前看看,压低声音说:“车队人多,难说没有回讫*细。多派点人守着公主主车,们钓钓鱼。”
昨天趁车队还在休息时候,霍松声秘密转移赵安邈,此刻公主车轿内戴着盖头是个大老爷们儿,为取信于人,霍松声还将大部分兵力用来守护车轿,实际上真正赵安邈被他捆在最后这辆塞粮草破车里。
这女人真是疯,霍松声带她走时候差点,bao露,被赵安邈口咬在手臂上,硬是忍着没喊出声,肉都快给咬掉。为防她再发疯,霍松声不得已只能将她捆起来。
初春时节,草木尚未恢复生机,越靠近溯望原风沙越大。
浩浩荡荡和亲队伍在通州与霍松声会合后,片刻不停地行个多月,刚过漠阳关没多久,便接二连三地遭到回讫刺客骚扰。
正如霍松声和林霰猜测那样,回讫部族不会允许赵安邈活着抵达漠北,他们想要发动战争,就必须要将这场和亲扼杀在摇篮里。
不过既然是偷袭,回讫势必不会大张旗鼓派军队过来,霍松声早有准备,不会让他们轻易得手。
又解决批刺客后,霍松声蹲在车队后面,用水囊里水清洗手上血迹。
春信拉扯嘴角:“看好欺负呗,你看秋和吃不吃你这套。”
霍松声赞同地点头:“秋和太闷,没劲,还是喜欢话多。”
春信偶尔也会大逆不道,他斜起眼睛,怪嫌弃地看着霍松声:“是吗,林先生不像话多人。”
“那是你没见过他话多时候!”霍松声不服气,“嘁”
霍松声甩掉手上水,顺手往春信衣服上擦。
春信朝后躲:“别拿衣服当抹布啊,刚换,干净着呢!”
“小气。”霍松声站起来,“手也是刚洗干净,比你衣服还干净。”
春信抖抖衣服,敢怒不敢言,瞪霍松声眼。
霍松声乐:“好春信,爷心有所属,别冲爷眨眼。”
二十五车陪嫁,从长陵到漠阳关损耗五车。二十车也挺长队伍,春信两头找半天,才找到霍松声。
“爷,你人跑这儿干嘛呢。”
霍松声把手抬高,意思让春信伺候他洗手。
春信叹口气,认命地给主子倒水。
血迹被清水冲淡,霍松声搓着手背:“越靠近溯望原,回讫只会越猖狂,二队怎说?多久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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