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上完,伤口也包好,军医提着药箱离开。
霍松声听得昏昏欲睡,赶紧把剩下半个果子啃。
春信讲完话,据经验判断霍松声不是个老实人,趁他不备,先缴他剑,不让他再折腾。
霍松声“嘿”声,还没开口,春信拿林霰堵他嘴:“你不好好养伤,就告诉林先生你受伤事。”
“少吃里爬外啊,看清你主子是谁。”提起这个想起来,霍松声手往后伸,把砚台摸过来,“差点忘报平安。”
军医边给霍松声上药包扎,霍松声边磨墨写家书。
这个时辰,他们都在练兵,霍松声派人叫他们来军营趟。
等人功夫,春信喊军医过来,霍松声肩上伤挺严重,开始只是草草处理下,这几天下来伤口溃烂,看着就疼,也不知这人怎忍过来。
霍松声嚷嚷口渴,让春信给他洗个果子。
春信洗干净递给他,霍松声口咬下去嘎嘣脆,正好军医将他身上血糊纱布揭开,露出个可怖血洞。
春信觉得霍松声简直像个怪物,每次受伤都这样,能跑能跳能吃能喝,非得把自己熬到起不来才算罢休。
明月高悬,关外天空比中原辽阔,连月亮也更加皎白。
出漠阳关,回讫若是再想行刺就不那容易。
关外是镇北军地盘,没人敢在这里撒野。
再往北路要好走许多,镇北军十万大军沿线驻扎,处处可见镇北军军旗,军队列道为车队让行,军人站姿如松,气势如虹,更多,他们对霍松声有异于常人忠诚,这是真心换真心结果,也是赵渊最忌惮东西。
霍松声在七天后终于抵达溯望原,他回来没打招呼,有点像突击检查,直接策马去草场。
平日里小伤小痛要缠着人闹个没完,如今肩膀被人射穿却只字不提。
洋洋洒洒写下整页,霍松声吹吹墨渍,说:“帮送去长陵。”
春信替他跑腿,刚撩开军帐,外头跑进来三个人高马大壮汉。
亲兄弟在眼前都视而不见,秋和直扑到霍松声脚下:“将军,你受伤?!”
春信翻个白眼走,留下霍松声头疼地应付三人轮番问候,发通火才让他们消停下来。
军医眉头紧皱,语气也很严肃:“将军这段时间不要握剑,否则这条胳膊保不住。”
霍松声“哦”声:“尽量。”
“你别尽量。”春信帮大夫拎着水壶,在旁插嘴,“残废你就别想上战场。”
霍松声眼睛瞥:“威胁谁呢,那正好卸甲归田,回南林养老去,多好事。”
春信被他气个半死,不接话,低头和军医讨论霍松声这条胳膊会不会留下病根。
春天,溯望原上草发嫩芽,士兵们整齐列队在草场练兵。
呼喝声引得草木摇动,霍松声暗中盯半天,想看看有没有偷*耍滑,让人欣慰是,不愧是他带出来兵,主帅不在也很自觉,没让他操心。
霍松声没出声打断,看会便折返去军帐。
靖北军十万大军,共三十三个营,每个营下在编军人三千人,设总兵、指挥使、总旗等,最小单位为伍,通常五人伍。
霍松声手练出来精锐二队出自骁骑营,骁骑营总兵秋和,中将陶卫,少将罗田,都是霍松声手下不可多得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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