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个人都是军中精锐,平均年龄不到二十岁,同行还有骁骑营少将罗田,今年刚满十八。
年轻人神采飞扬,罗田为人坦率赤诚,性子虽直,但做事有分寸,霍松声很喜欢他,总觉得他身上有自己和戚庭霜年少时影子。
溯望原距胡蚩二百里,快马加鞭要行两日。
霍松声作为和亲使臣,来往回讫有盖玉玺通关文书,过边境线也不会受人阻拦,不过对面是回讫地界,回讫与镇北军对抗多年,早已到见到彼此不问缘由就要开打地步,霍松声势单力薄进入回讫,回讫想要将他们诛杀在此简直易如反掌。
不过现在回讫不会这做,就在霍松声离开军营前天晚上,春信和秋和就着手将他要去回讫之事大肆宣扬出去,现下边境线上消息早已传遍。回讫要保全自己名声,就不会让霍松声在回讫境内出事,这跟回讫想要在赵安邈到达回讫前将她杀死是个道理。
:“庭霜没有刻忘记父兄血海深仇,回讫杀族人,辱母亲,此等血仇,定会向回讫讨还回来。但报仇之后呢,杀他,他杀,们后代难道要生生世世活在无休止仇恨和战争之中吗?除非们将回讫灭族,可回讫全境三百万人,军队二十万,们要付出多少才能歼灭他们?余下那二百多万人,他们之中又有多少曾做过危害大历之事,们难道要对无辜百姓下手吗?”
两国对立是立场问题,除却真正交锋军队,更多是渴望和平,希望结束战争普通人。除非大历彻底铲除回讫,将他们个不留全部绞杀,单方面抹掉两族仇恨。或者就是林霰说那样,先创造段长时间稳定期,利用这段时间,大历点点侵吞回讫,同化他们,将回讫变成自己附属,断绝战争可能。
林霰说:“只要有战争就会有牺牲,是个自私人,不想再看到在乎人流血。”
霍城眼皮猛跳,他亲儿子此刻就在前线,战事触即发,谁也不知道霍松声能不能活着回来,即便他这次打胜仗,以后呢,将军百战死,历朝历代有几个将士能够全须全尾回到家乡?连不败战神戚时靖都永远停留在风雪中,像戚庭霜这样奇迹又能有几个?
林霰撑住桌子,缓缓站起来:“赵时晞是给松声留最后条退路,不会允许他出点差池。戚家案子不仅要推翻,还要亲手揭穿赵渊真面目,他喜欢装傻,不介意让他辈子都做个傻子。”
两国虽然打不可开交,但这是霍松声第次入回讫。回讫与他想象差不多,甚至比他想象中还要破败,这个依赖草原生存游牧民族刚刚历经场百年难遇寒冬,草木凋敝,飞沙漫天,如果不是黄沙中若隐若现土著屋舍,几乎让人怀疑这里究竟是城池还是沙漠。
霍城无话可说,甩开袖子大步离开,冷哼道:“但愿赵时晞永远不知道你直在利用他,否则你那宏图霸业怕是要毁于旦。”
门大敞着,林霰被风吹得狠狠颤下。
他想到赵时晞单纯眼睛点点被恨意浸染,忽然神情疏冷地笑声,自语道:“算计人那多,也不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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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霍松声带着骁骑营二队选出十个人出发赶往回讫王都胡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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