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尽管每天都有人说霍松声直在前线带兵,但乎和日珥始终没有相信。他不信霍松声不来,因此没有放松警惕,但如果霍松声已经离开溯望原,还有谁有能力杀死那齐律?那可是神日军团首领,回讫未来王!
“通知其他部落吗?”乎和日珥连悲痛都来不及,“那齐律是各部族推选出来最合适国王人选,他死,谁还能当回讫家?王室血脉彻底断绝!”
事出紧急,各部落首领需要起商讨对策。
那齐是最后个王族血脉,那齐律挨点边,如果他能拿下这场胜利,王位传到他手上也说过去。可现在他死,放眼回讫,再无个王室血脉,这王位要交给谁?谁能服众?这仗还能不能接着打?都是问题。
毡帐里七嘴八舌,吵翻天。
天色未明,驻扎在漠上草原中回讫主营地阵异动。
士兵吹响长号,沉重声调在各部落间流转。
乎和日珥披上虎皮大衣,揪着裤腰带从毡帐中疾步走出。他身材高大魁梧,褐发卷曲,天生双异瞳,只眼睛是琥珀色,只是深蓝色,这在大历被视作不详瞳孔,在回讫却是力量象征。
如果说那齐律统领神日部落是回讫刀,那乎和日珥所率拜月部落就是回讫山。在神日部落落于下风时候,他稳稳守住回讫后方,不让敌人有可乘之机。
过去神日部落不是没有吃过败仗,靖北军主帅霍松声不是个喜欢按常理出牌人,至今回讫不敢有人说谁真能摸透霍松声。他们只能猜,比如他们知道霍松声定会兵分两路,利用骁骑营打奔袭战,但他们猜不到霍松声会从哪条路过来。
回讫血脉里就是,bao虐,赞同撤兵人极少,基本都是要为那齐律报仇。
族中老人更是提出,谁能取下霍松声首级,这任王位便交到谁手上。
老人时气话,回讫族内还是无法跳过血脉这说法。他们信仰神族,认为那齐那支是神后裔,其他人若僭越皇权便会连累整个回讫遭到天神诅咒。
回讫内部暂时无法达成共识,但这仗定要打下去。
乎和日珥是回讫定海神针,如今他们已经损失神日军团,必须依靠拜月军团挽回局面。乎和日珥说,汉人狡诈阴险,不要在他们
这个人神出鬼没,他骁骑营就像暗夜里抹抓不住风。曾经最惊险次,霍松声只带五百个人,夜闯拜月部落,那次差点就要乎和日珥命。虽然霍松声没成功,但回讫营地几万军将,竟然还让他全身而退,实在匪夷所思。
乎和日珥上过霍松声当,屡试不爽,所以每次对战都极为小心。就拿这次来说,回讫已经封锁所有可能从溯望原奇袭过来路,连浩瀚沙漠都设“眼睛”。骁骑营为保证速度不会带太多辎重,最怕打持久战,乎和日珥就是要跟霍松声耗,耗到他弹尽粮绝再网打尽。
乎和日珥拦住正吹号角士兵,皱眉问道:“出什事?”
士兵吹得是报丧号,若非大战败北极少会吹这个:“前线消息,神日兵团出师不利,神日王被射杀,神日兵团溃不成军。”
“什?!”乎和日珥那只蓝色眼睛瞪得老大,“那齐律死?怎可能!霍松声难道真还在溯望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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