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霍松声轻描淡写，“毕竟身上还流
半大历
血。”
“将军条件呢。”白玫抬高眼睛，“怎样才肯将人交给
们。”
白玫虽为女子，相貌年轻，但她眼神却极有分量，暗含着压迫力。霍松声跟她比起来，反倒神情放松，好似那些外力完全影响不到他：“退兵，二十年内，回讫大军不得越过边境线。”
回讫是个非常依赖天神和君主国家，
白玫掂量下，纤细手指缓缓打开锦囊，将里面东西取出来。
祭坛内除白玫附近，几乎没有光源。
白玫浓密睫毛微微颤。
拜贺好奇地伸长脑袋，看见白纸上豹头图样后周身大震：“这是……”
白玫轻“嘘”声，示意他不要说话，旋即微笑看向霍松声：“能问问，那孩子母亲是谁吗？”
霍松声走到门口停下，胳膊抱等着人来给他开门，简直把少爷作风发挥到极致，点也不看这是在什
地方。
门开，拜贺先进去。
回讫人十分敬重大祭司，在门厅处便跪下来，口中念串霍松声听不懂话。
不多时，内里传来温柔女声。
拜贺起身，右手搭在左肩上，躬身进门。
。
回讫境内有座神山，叫做天苍，据说回讫祖先就是在天苍山上降世，所以这座山也是他们母神山。天苍山下有处祭坛，祭坛环绕着鲜红符咒，终日燃点香火，回讫大祭司白玫便住在这里。
白玫是回讫第美人，爱穿白色纱裙，腰间佩着圈黑色铜铃，走起路来总发出响声，常被回讫人当作仙乐。
霍松声到达天苍山时已经日落西山。
他独自乘匹马，四周没有个守卫，左右都是回讫士兵，名副其实被看管，不过他并不在乎这些，目不斜视，只当这些人并不存在。
白玫直接问母亲，表明她相信霍松声所言非虚。霍松声既然敢带着东西过来找她，那就是做好把人交给回讫准备，图纸可以造假，但人造不假。
霍松声欣赏白玫聪明，跟这样人说话不用费劲：“足以当起回讫国母人，大历朝昭月公主，赵安邈。”
白玫脸上流露出几分惊讶，大约是觉得事情过于巧合：“也是和亲公主。”
“不错。”霍松声点点头。
白玫将图纸折好，仔细收入锦囊中：“将军好计谋，折断回讫左膀右臂，为那孩子扫清道路，费心。”
白玫样貌非常年轻，看起来不过二十岁上下，她高坐在祭坛之上，身周圈点着半指宽白色蜡烛。人进来，白玫睁开闭合双眼，她肤色白皙，瞳孔是浅金色，看过来时显得十分妖艳。
霍松声跟她对视，并不认为回讫这位大祭司有她外表看上去这年轻。
拜贺走上前，跪地与大祭司耳语几句，然后便退行至旁。
白玫抬起手，说口流利中原话：“霍将军，你诚意呢。”
霍松声从胸前拿出锦囊，捏捏，举手抛正落入白玫掌心。
天苍山大抵是受香火熏染久，离远远就闻到浓厚香气。
霍松声脸色隐约有些发白，下马时动作有些迟缓。
拜贺离他最近，偏头看眼。
霍松声松开缰绳，步伐稳健朝前走去。
祭坛空旷无声，泛着阴冷气息，黑灰色布条从顶上垂下，随风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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