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声!”
林霰郁结在胸腔不悦被个野蛮吻化解七七八八,继而又被突然倒下霍松声揉碎七零八落。
他费力捞起霍松声,让他躺在自己腿上,拾起放在身边毯子盖住霍松声上
林霰呼吸沉重,转过去不看霍松声:“把衣服穿上。”
霍松声光着膀子走近他,俩人站坐,霍松声靠近时阴影能将林霰完全罩住。他从后捏住林霰后颈,强迫他转过来仰起头。
瘦脸颊都陷进去,整张脸就剩双眼睛还残留几分气人功夫。
霍松声觉得自己浑身所有疼痛都敌不上心口疼,他看着林霰这样都快疼死。
“戚庭霜。”霍松声咬牙说,“你存心要命。”
马车门“砰”地合上,符尘感觉情况有点不对,趴车门边偷听。
车内没人讲话,好半天传来衣物摩擦声响。
符尘头雾水,耳朵贴得更紧,听见他家先生没好气地问句:“你脱衣服做什?”
妈呀。
吓得符尘赶紧坐回去,目不斜视驾车往回赶。
把手:“走吗先生,霍将军呢?”
林霰微微掀开窗纱,见霍松声掐着腰在那跟骁骑营交待事情,说道:“再等等。”
这等就是半晌,霍松声讲完话,眼找见林霰车,符尘难得给他好脸,兴高采烈冲他挥手。
霍松声不急着上去,老远对符尘勾勾手,符尘不疑有他,忙弃车跑过去。
等人到跟前,霍松声跟符尘打听道:“庭霜最近有生病吗?他瘦很多。”
后颈处手微微用力,林霰轻“嘶”声,霍松声朝他逼近,狠狠吻下来。
大将军气势逼人,看着像是要将林霰生吃。
可惜他到底不是铁打,狠不足眨眼功夫便败下阵来。
马车晃下,霍松声脑子里跟灌桶水似,也跟着晃下。
旋即他两眼黑,腿软栽倒在林霰身上。
车里,霍松声把自己上半身脱个精光,敞露胸膛上有不少伤,新旧,淤青深处呈暗紫色,最严重是他肩膀,有个不算小创口,新伤叠在旧伤上,流不少血。霍松声身上浓厚血腥味就从这里来,血液已经干涸,成块块血痂黏在皮肤上,看起来很骇人。
林霰呼吸微滞,冷淡眸子里翻涌起阵阵波涛。
霍松声那混帐还在气人,他抬脚把挡事衣服踢到边,惹火道:“你不是生气?脱光让你次看完,气也次撒完,反正身上零零总总就这些伤,没什好藏着掖着,有本事你也说说你,怎就能瘦成这样?”
林霰心肺都被霍松声堵严实,有理也成没理,火气冒到头顶在胸腔里,憋得他气都喘不匀。
霍松声也快冒烟:“临走前你是怎答应?给写信里是怎说?你真够可以戚庭霜,把瞒得密不透风,你嘴巴真紧啊。”
符尘出门前应当被交待过不许多嘴,不过这是霍松声,符尘见他就忍不住,把前些日子险象环生字不落全说。
霍松声越听脸色越沉,最后话都不想多说:“知道。”
林霰撩开窗纱,露出阴沉半张脸,不大不小地叫声:“霍松声。”
霍松声背着剑都觉得重,卸下来丢给符尘抱着,应道:“来。”
符尘差点被剑砸着,扛在肩上去驾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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