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流浃背
夏天，排队在等拍照队伍，女生们挤在树荫下不肯走，两三个梳着漂亮马尾或者刚卷完头发脑袋凑在
起吹台小电风扇。
“11班，到你们
！快点快点！”
指挥老师流着汗扯着嗓子，是那位胖胖江老师
小舟捧着咖啡直点头，露出又困又乖表情：“你回去也休息会吧。
估计得下午才结束，如果早结束，也和同学们吃个饭。到时候联系。”
“好。”
出租车停停走走，总算在迟到之前把人送到校门口。
小舟急着走，来不及和江寄多说，就和他挥挥手。
校门口太多人，都是接送家长。按照学生话来说，就这
周时间，感觉自个最值钱宝贝，估计就今天后，再也没有包车接送豪华待遇。
日子还很久。
小舟睡着。
江寄调暗他们座位上方灯光，从小舟手里轻地拿走原味鸡桶，他抱着吃喝，肩膀被枕着，江寄不睡，而替他睡小舟唇角有浅浅弧勾，是做什好梦笑呢。
还是先坐飞去哪里飞机。
那等小舟梦醒以后，就为他实现这场梦吧。
过几秒。
他很困但还是很亮眼睛直视着江寄。
“们要去旅游？”
江寄拭去他犯困泪花，没晶莹点缀，闪光减半，但无碍他仍是宝贝。
“是。”
你。”
小舟说：“然后们起去接多多？”
哦，差点忘多多。
江寄神态自然地附和，还说可以和叶菁女士起吃顿晚饭，俨然是个“爱人是真爱，儿子是意外”好爸。
心血来潮要吃全鸡桶是小舟，上飞机犯困最快也是他。
因为今天拍毕业照，所以仍然规定要穿校服。但不妨碍学生从其他地方下功夫，小舟看到好多同学都抱着鲜花来学校，等到校园里，到处是扎堆同学，这里那里人群传来善意哄笑。
原来有人抱着花来，是送人。
原来有人不必抱花来，今天也会收到花。
喜欢心事在今天可以不必缄默，可以热烈，可以豁出去，因为今天可能是最后次集体见面，哪怕被拒绝，也有无憾，也有温柔。
谁都会在这天变得温柔。
……
凌晨三点时候，小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下飞机，又是怎到酒店，因为实在太晚，江寄就让小舟直接休息。
第二天早，只比正常上学时间晚点，又要去中拍毕业照。
小舟睡不够，整个人迷迷瞪瞪，江寄赶紧让他吃早饭，又在罗森给他买杯热拿铁。
“好，先回家。”
“年半没出去玩，有没有哪里想去？哪里都可以。”
他们上次还是22年春节，去锦城去申城，彼此故乡，但人生即将有新篇章，追忆放在其余年也可以，现在最好去放纵恣意。
只不过现在他宝贝犯困，
先睡才是要紧。
“可以慢慢想，时间还很长。”
他懵懵地抱着纸桶，在江寄耳边小声地说话：“现在坐飞机就困，能觉睡回江城。”
显然他已经不是年前那个望着飞机格子窗眼睛舍不得眨小舟。
江寄说：“那就睡吧。”
“不过可以想想，下次飞机有想要飞去哪吗？”
小舟开始困迷糊，乍下没懂江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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