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手力度,黎简听着这些,心里也是五味陈杂,不能想象邴辰是如何带着偏执情绪走到今天,那段发生在青春时光里,本应早已随着岁月远去痛楚,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被荡平。
“那现在呢?你,释然吗?”黎简小心问。
“没有,”邴辰摇摇头,无法掩盖低落挂在面颊上,让人心疼,“这些年,回家更少,借着工作由头,不敢回去,没办法热络同他俩聊天,又怕他俩以为,还在怪罪些什,不得不承认是,那些年自己痛恨众矢之,不是阿姨,也不是所谓负心爸,而是,是这个不省心儿子。”
“不是,怎能是你问题呢,”黎简忙着安慰道:“那时候你还小呢,想不通也是正常啊,这不能怪你。”
抓两把自己头发,又稳稳慌乱情绪,邴辰才掐指尖烟,磕开两瓶啤酒,瓶
她把家给料理很好,会叮嘱爸爸吃药,会照顾他生活起居,起吃饭时候,他们有说有笑,只不过每次望过去时候,俩人便立刻收笑脸,来家那多年,在面前,她还是很怯懦,像个罪人。”
“有些时候,回头想这些事,也会痛骂自己过分,没有拒绝过她给予,她帮衬,但又几乎没给过她什好脸色,难道,仅仅因为妈去世,就可以这样对待另外个无辜人吗?”
说到这里时候,邴辰语气不受控低落下来,黎简抿抿唇,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伸出手,将对方手牢牢握在手心,靠指缝间传递而来温度,去荡平心爱之人过往愧疚。
“妈妈每年忌日,总会去墓碑前坐上下午,每次去时候,墓碑前都会放着束新鲜花,知道那是爸放,”邴辰边说又边点燃支烟,黎简想劝他别抽,可最终还是没有说什。
“每年看那束花,真百感交集,总在想,灵魂真会知道吗?如果真知道,妈妈会因为这束花而欣喜吗?定不会,因为她守辈子男人,已经在她离开后不久便拥有另外个女人,而阿姨呢?她知道自己老公,每年这个日子会来给亡妻送束花吗?她会介意吗?她会介意这个男人精神上某个角落不忠诚吗?”
抓两把自己头发,又用力抹把自己脸,这些话,放在心底,多少年,邴辰没有同人说过,即使是有过那多年感情丁捷,他也只字未提过。
“同时为这两个女人感到不值,觉得她们太傻,她们心心念念挂着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她俩惦记,陷落在这样思想误区里,过就是好多年。既把自己变成这个家外人,也拒绝新情感交流,死命握着自己混不讲理倔强,同这个家无声做好多年抗争,直到,直到前几年”
“怎?”黎简迫不及待问。
“直到前几年,爸因为心脏问题住次院,才知道,当初他那急找到阿姨,提出唯择偶要求,是照顾好,照顾好他还在上学、和亡妻生下来唯儿子。”说到这里时候,多种情绪杂糅在起,像有巨大杀伤力核弹般,在邴辰体内炸裂开来。
过这多年,将这些吐为快,还是好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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