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前见识过独孤离对待敌人
态度。
雪国皇帝和将军，
位出言激怒独孤离长老。当时独孤离也是表情平静，丝多余表情都没有。
后来雪国那位将军被野狗啃食尸体，那位长老被逼得不得不求着独孤离倒不如让他死给他个痛快。
然而独孤离自始至终，神色淡淡，就连擦拭手上鲜血表情，都好像优雅地在抚琴。令人看得头皮发麻。
正因如此，白景策几乎从来不敢轻易惹独孤离。
段初柳愣住，随即眼红地望着白景策，怒骂道：“
能拿九儿生死作假吗？白景策，还没有找你算账，你把九儿带走，你可是差点在客栈里强迫
九儿！你简直卑鄙、无耻、下流！”
“不也没有做到最后吗？九儿哭，他哭哪还敢？！”白景策眼眶泛着红反驳。
美人族众人们甚至连山洞也不敢踏进去，蹲在外面，个个掩面哭泣。听闻这番话，他们看着白景策目光，都带着敌意。
“你想强迫他？”独孤离略微嘶哑却平静幽冷嗓音缓缓响起。
白景策脸色白，吸口气：“阿离，……”
心中莫名传来窒息感又是因为什
。
他要失去九儿？
难道他遇见九儿意义仅此而已？
痛失所爱，生不如死。
“为何九儿身上香气不见。”独孤离语气依旧平静，平静到让人觉得害怕。
般，只剩下幅皮囊。
“把他给。”独孤离轻声道。
段初柳呼吸微窒，纵使知晓这是假，仍然不由自主开始难过起来。
独孤离抱住假九儿尸体，双手不停地抚摸着。
这是九儿，他九儿。
“段姑娘，将你们遇到情况同细说下。”独孤离摸着怀里尸体后腰处
“九儿生得很美，你想欺辱他，对？”独孤离双目空洞却沉静极。
“阿离，控制不住自己，他生得太勾人，没有办法。”白景策气恼地砸砸自己头。
“嗯。”独孤离脸色彻底平静下来。
白景策见他这样表情，顿时觉得发怵，浑身汗毛都竖起。
独孤离此人几乎不会有多余情绪。若是遇到什事情，越是冷静，就越是可怕，越是平静，就越是代表他心中,bao风雨有多强烈。
他修长五指不停地在尸体上抚摸来去。
段初柳被他表情吓得连演戏都忘记演，只能愣愣地磕磕巴巴道：“因为，人死，九儿从山崖上坠落下来，已经面目全非。怎可能还会有香味？”
“九儿明明很香。”独孤离双眸空洞。
白景策时之间接受不这样结果，他不愿意相信九儿前秒还生龙活虎，怎下秒就死？“不信，不信！！”
他咬口牙，指着段初柳，恨恨道：“九儿没死，是你，是你在作假！”
就如此没？
他在双目失明之时得到九儿，却又在双目即将复明前失去九儿。
胞兄因病不治身亡死在那个大雪天被他亲手埋葬，他没有落泪；母后在他面前撞柱z.sha血溅当场，他也没有落泪；父皇要以不详之名与雪国百姓要用各种方法将他弄死时，他更没有落泪。
自始至终，他都保持幅清明澄澈心，冷冷高看世间切爱恨嗔痴。
但，如今脸上滑落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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