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独孤离浅浅地笑着,眸光越来越软“但是要在你身边直陪着你。”
“……随便你。”李青云心中盘算着自己打算。
独孤离捏着手中碎掉玉佩,缓缓退出房间,将之安放起来。
他换身衣裳,那是浅蓝色宽大长袍,衬得他身姿如松柏,面如冠玉,端是张风华绝色脸。
千墨望着雕花镂窗里李青云,拿着药膏过来,眼光瞥向独孤离流血手,欲言又止。主子与他事情,他也看得清楚明白,事到如今,总觉得事态发展成这样有些不可思议。
独孤离玉姿雪色惊世面容在此刻苍白无比。他握紧手上断裂玉佩,垂落在宽大白袍中。
独孤离是个无论在何时何地都能保持冷静理智到极致人。可他每每在遇到李青云事情后总是几度崩溃。独孤离从小缺乏感情,就连双生哥哥病死时,心中也未泛起丝毫波澜。
他看待任何事物都如同嚼蜡,无生趣。
谁让他天生没有心,谁让他爱而不自知,谁让他步步抹杀掉李青云对他感情。
错过所爱之人,是他活该。
四下是诡异静谧沉默。
李青云坐在床上,抱着双腿,脚踝露在外面,乌黑如缎墨发垂落在身后,身素色衣衫,掩不去艳丽容色,也掩不去眼底冰凉。
他只是静静地望着眼前人,这个人捧着颗真心放在他眼前。满脸期盼希望他能重新接受这份爱。
人走茶凉,物是人非。
早已今非昔比。
“朝中局势如何?”独孤离雪姿玉色,犹如天上神祇不可侵犯。他在旁人面前,总是清冷疏离,将所有人拒之门外。颗心宛如冰山般不可撬动。
千墨神色严肃起来:“李玄病重。朝中人心散乱,无人主持大局,再继续下去,雍国将倾颓。”
“破而后立。唯有打破现状,才能立住后来局势。李玄持有假玉玺上位,但天下人对他颇为爱戴,便是看不清李玄真面目。只有让百姓看到李玄在位期间无所作为,甚至只能带给国家动乱——他们才会想起阿云好。”
独孤
但是独孤离从来都不信命。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只要他尚活着,只要有这口气在,他就要重新让李青云燃起那份爱。绝对不能让李青云被别人抢走。
他不能失去李青云。
他薄唇微白,轻轻抿起。很快便调整情绪,眼眶微红,而后扬起抹浅浅笑:“阿云,们还有很长时间,可以直等,等你重新爱上为止。”
李青云凤眸轻轻地望他眼。无法理解他为何如此固执?明明都已经回不去,却还要凑过来要回他颗心。殊不知心只能给次,也只能在同个人身上栽倒回两回便罢,事不过三。
李青云嗓音微倦:“只想在这里自由活动,你让院子外看守人都别阻拦。”
回不去就是回不去。
破镜无法重圆——犹如这碎掉玉佩,无论如何也拼凑不回来。
人怎能如此奇哉怪哉?唯有等到失去,方知珍贵,方懂挽回。
李青云不言语、不回应,就已经是最后回应。
四下弥漫着令人心惊安静到极致,却令人恐慌氛围。香炉烟雾缓缓缭绕,香气弥漫四周,掩盖不住独属于李青云周身诱人绝艳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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