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白景策睁大眼睛。
独孤离缓缓抬起眼眸,原本空洞黯然神伤眼眸渐渐冰冷下来,“九州与李青云之间,选择李青云。他不要,也要把他追回来,无论用尽任何方法。”
白景策脸色又白:“独孤离,看你是真疯啊。”
独孤离没有再回他,而是手持长剑,撑着身伤,疲惫往前走。时间越过越久,他不知该走向哪里,李青云与他彻底断绝关系,他亦不敢现在这样见他。
昏迷时。
即使如此,他仍然抬起眼静静望着白景策,“白景策,那三箭你都能要阿云命。你不配肖想他,更不配再握弓箭。”
白景策脸色苍白,痛得额头冷汗冒出。他咬牙切齿嘲讽:“你就配?!心安理得享受他对你好,却又在暗中悄悄密谋着如何谋夺他皇位他命!”
他又冷笑声:“独孤离,你别忘你身份与你目信仰!星辰楼铁面无私,只为平衡九州天下局势而战!你那位恩师于你有数之不尽恩德!他将星辰楼交给你,可不是让你为私情而战。”
“你与李青云理念可谓背道而驰!他主张战争,你主张和平!难道你要为他放弃多年信仰,只为他个人而战吗?”
白景策问出这句话时。他觉得独孤离定会抛弃私情,拾起大义。毕竟独孤离素来无私,受又是多年和平耳濡目染与教导,在天下与私情之间,他不可能会选择李青云。
中黑暗与光亮交织。
最终,他捡起这把剑。
独孤离自始至终保持着那个状态,不动下。
白景策手持长剑,剑尖朝着独孤离,语气晦暗:“独孤离,只要你死,李青云就是。”
话音落,剑朝独孤离刺去。
他梦到儿时。
在他与早夭双生哥哥相依为命时里——昏暗冷气四窜宫里,无人照应。
独孤辞面色苍白如纸,捂着白色手帕,咳得天昏地暗,咳得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咳得半条命都失去,咳得满帕子血。
他与胞弟长得十分相似,唯不同是,独孤辞额心没有红色美人痣,而独孤
注定失败赌局,独孤离定不会选择。
他这样人啊,只会选择做于自己而言正确事情,若是明知错误,他只会抹杀掉错误,让切秩序回归他原本应有位置去。
独孤离太理智,太绝情,太冷静。
他选择定是九州。
独孤离紧紧握着长剑剑柄,墨发散乱垂落周身,白袍染斑斑血迹,风吹阵阵,衣袂翩飞。他摊开手掌心,手上是那片被李青云割破衣角,嗓音嘶哑:“只要李青云。”可是李青云不要。
刹那间,只修长手牢牢地握住剑身,鲜血再次流出。独孤离把拔出玉簪,闷哼声,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走长剑,剑身牢牢地刺入白景策左肩处。
白景策脸色白,捂着左肩伤口,不可思议看着他“你……”
独孤离旋转剑身,语气淡漠:“这剑,可能让你永远都握不住弓箭。”
“独孤离!”白景策吐口血,跪倒在独孤离身前。
独孤离抽出剑身,摇摇晃晃后退几步,堪堪用剑插.入地面才得以站直身体,脸色越发苍白,修长五指紧紧抓着心口伤,但心里伤来得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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