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没有在意,而是拄着拐杖,来到屋子里,闻到室酒味,捏着鼻子蹙起眉头,走上前去,望着独孤离如今这个状态,长叹口气道:“阿离,这可不像你,耽溺在儿女情长里,这般失魂落魄,哪里还有昔日信誓旦旦同说不会爱上任何人那位断情绝爱二殿下样子?”
独孤离苍白着脸,缓缓起身,作揖行礼道:“老师。”
老翁笑着道:“你倒是恪守礼数。”
“授业恩师,理应敬重。”独孤离苍白着脸色又咳几声。
老翁摇摇头,叹气道:“你如今跟多年前重病阿辞简直模样。”
独孤离未听劝,随手拿起酒便往喉咙里灌,烈酒入喉穿肠过,随着眼泪不停地滑落,眼前度失去光亮,唯有虚无空洞影子。
这些日子以来,独孤离便有这种偶然失明迹象。许是上次落下旧疾,找医者来瞧,医者也瞧不出所以然来,只道让他不要情绪起伏过于剧烈,不要落泪,否则极有可能造成永久性失明,治不回来。
千墨无可奈何:“主子,别再喝……”
独孤离揉眼睛时,极其模糊望见手上沾些血。他手指有处划伤伤口,细微不可见。再次睁开眼时,眼前再度恢复明亮。
唇角几滴血滴落。
快要疯掉。
屋外,敲门声响起。
“主子,是,千墨。”
“进来。”独孤离嗓音嘶哑,他缓缓收起画像。
千墨端着药汤过来,闻见满屋子酒味,眸中顿顿,又见袭浅蓝色单衣主子颓废地抱着画卷,衣角沾湿酒味。他有些难受,“主子,您不能这整日消沉下去,不要整日喝酒,好歹也给伤口换药吧。”
独孤离眼眸垂落。
老翁轻蹙眉头,语重心长道:“如今星辰楼内部对你已有颇多不满,你在雍国所作所为全都向着宸云帝,他们全都不赞同。原先想在那群老家伙面前立威就很难,如今岂不是给他们造反由头?何况星辰楼规矩素来讲究以天下大义九州平衡为己任。但是如今只看到个心沉溺在情.爱之苦中独孤离!
独孤离将画卷放桌上,拿起帕子捂着咳好几下,直到咳出血来,脸色苍白,衬得眉心美人痣更加鲜红。他低头望着帕子里血,扔进纸篓中。
“,还是去请白神医吧。”千墨心中有些焦急,出门便急速狂奔。
狂奔太快,差点撞到位头发花白拄着拐杖老人。
老人慈眉善目,笑呵呵看着他:“年轻人,走路看着路,不要撞到老人家。”
“对不起,老翁!”千墨道句歉,便继续往楼下狂奔去。
“放那吧。”独孤离嗓音嘶哑。
千墨望着他,低下头将药放在床沿,赫然又见前些日子放药,瞳孔微缩:“您根本就没有动过药。”
他骤然看向独孤离,“主子,有必要吗?他也看不见,也不知道,就算看见他也不会心疼。”
“他不会心疼……”独孤离红着眼眶,自嘲笑笑,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画卷上,“他不要,他也不爱,他厌恶。”
千墨长叹口气,“主子,您先前因毒瘴入眼导致失明,如今眼疾还会复发,先前便又短暂失明次,白神医让您不要用眼过度,您这样,眼疾定还会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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