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说话。
马车内陷入寂静之中。
独孤离也安静
下来，出神
望着李青云，轻轻抿唇。
良久。
李青云掀开帘子，马车已经即将行进到下
个都城，许都。
他转移话题道：“阿云不喜欢天下人如此议论美人族，未来美人族地位在九州会改变。”
“说如此自信。你有办法改变个种族在天下人眼中看法？”李青云并不相信。
“承诺给阿云事情，不管你承认与否，
都定会做到。”独孤离琉璃玉色般眸子好似盛满温柔星光，温柔清浅笑道，“阿云什
都不用做，也不用回应，只需要安静地看便是”
李青云丹凤眸微微上挑：“你什都不求？权势地位？金钱名利？美酒佳人？”
独孤离轻轻颔首。
他情绪在被李青云颦笑牵引控制着。
而他无法控制这些。
被极致理智压制情愫，失去控制以后，竟全部涌动出来。
他双眸几乎贪恋地流连在李青云脸上。
良久，他才嘶哑着嗓子缓缓开口：“是说真，阿云笑起来，真很美。”
快心跳，伸手擦拭去脸上眼泪。
李青云有些莫名其妙。
他凤眸轻眯：“你什时候变得这喜欢哭。”
独孤离朝他清浅笑笑，眸眶泛着红，嗓音也有些嘶哑：“阿云，你笑起来真好看。”
李青云皱皱眉。他无法理解：“莫名其妙。”
“可若你真立功，总不该什都不赏吧。”李青云对待臣子向来赏罚分明。
独孤离望着他，眼眸泛着温柔光：“如果真到那时候，阿云能赏赐个笑容，个拥抱，个亲吻，比权势地位金钱名利都要好。”
李青云冷着脸道：“这不可能。”
独孤离缓缓垂落眼眸，掩去眼底失落：“嗯，也知道不可能。所以什都不要，什都不求，只要还能待在你身边就好。”
李青云定定地看他眼。
“哦。”李青云慵懒靠在身后，丹凤眸没什情绪：“所以呢？”
“想看阿云多笑笑。”独孤离温柔望着他，眼眸还有些红。
“想笑就笑，不想笑就不笑。”李青云皱眉道，“你管那多做什？”
雍国群臣皆他们陛下性情喜怒无常，脾气很差，伴君如伴虎，面对他时，指不定说什错话做什错事就能惹得李青云不高兴。所以雍国群臣皆惧怕与李青云交谈。
独孤离也大概能摸清李青云脾气，便识趣地不再多说。
他语气没有情绪，非常淡然，更是体会不到独孤离方才闪而过欢喜悲伤交杂复杂情绪，更难以理解独孤离因为个笑容就失控模样。
独孤离紧紧抓着衣角，已经意识明白到这点。
如今李青云不爱他，无法理解他情绪，更无法体会到他悲伤。若是爱个人，定然是能感知到那人切情愫。
从前他若是这般，李青云早就关心问他。
越是明白这点，独孤离眼眸便越是含着股难以言喻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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