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义说没错,陆公公赶到及时。
但是那种惊险万分情况下,
萧子义语气温和,说话内容却都在往人伤口上撒盐。
“萧子义,你说够吗?说够就滚。”独孤离紧紧抓着床沿柱,捂着作疼心口,长长墨发散乱下来。
萧子义当然没有说够,对付情敌,他绝不会心慈手软。
“如果陆公公没有及时赶到那儿……独孤离,你现在是不是就是另番处境。”
萧子义字句道。
屋子中,人居高临下站着,人坐于床上。
他们是天生敌人。
萧子义曾经是独孤离手下败将。
如今,只要萧子义胆敢背叛陛下,他可以趁着陛下不在,拔出剑,杀独孤离。
独孤离重伤,下地行走都需要人搀扶,稍微刺激下,便能让他崩溃,这样他简直太好击垮。
独孤离闻言,紧紧地攥着手指,原本便敏感神经下子被刺激到。他脸色瞬间白分,明明才刚刚重病醒来浑身无力,依旧想要用冰冷气场来伪装自己。
他眼神依旧近乎冰冷无情,毫无血色唇微张:“萧将军,你特意跑到这里来,就是逼离开阿云?”
萧子义身戎装,面色冷硬,说话咄咄逼人:“陛下救你,是因为你有为雍国效力价值。但是你现在形同废人,短时间内不能为陛下上战场,不能为陛下出谋划策,甚至需要人日日夜夜不离身照顾你。”
“大夫说,你在许都那场大战内力损耗得太严重,至少年内,两年内,你都不可以再动武。甚至你眼睛可能会永久性失明,陛下如今正直攻打晋国,你个什都没办法做到废人,留在陛下身边,你没有任何价值!”
萧子义用种近乎可怜又同情而又轻视目光望着独孤离,握着身旁刀与剑,站在屋子中央。
“闭嘴,闭嘴。别说!”
独孤离骨骼分明手臂上青筋,bao起,唇边溢出血来,滴落在地板上,溅出血花儿来,犹如盛放血色红梅。
他点都不想听情敌揭开那日处境。
更不想回忆起那时无能为力与绝望崩溃。
他想好千个万个可以自断方法,好过无力地等待接下来可能到来羞辱。
强大到无可匹又如何呢?
照样抵挡不过千军万马.
萧子义望着独孤离,将“许都”事特意挑出来给他听。
“许都那次事情,倒真心希望你被许都官兵折辱在那儿。”萧子义边说,边观察着独孤离神色,“如果真如此,相信你也没有脸面活着见陛下吧。”
“那样,你也失去待在陛下身边资格。”
他这席话说得咄咄逼人,很轻易便激起病人强烈情绪。
“可以,可以。”独孤离紧紧抓着被褥,墨发散乱在全身,瞳孔泛红,“只要再休养段时日,便还能再战。可以,有价值,不是他累赘……”
萧子义眼神同情,“大夫说你内力耗损严重。陛下也不会让你这样子,参与战争。你若去,难道还要人时时刻刻照顾你?”
“不需要!”独孤离瞳孔泛红,死死抓着身前被褥,“不需要,不是累赘,萧子义,你不用来激,不会离开他,绝不会。”
萧子义挑挑眉,眸中有怒意,冷冷地看着独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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