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他发现后,他浑身陡然猛烈地抖动,没有光泽死气眼睛流出更多眼泪,但这次,他全然没有害怕,他在激动、兴奋地颤抖,到后续甚至因为换不上气,喉咙嘶哑,脸颊也漫上红晕。绑架他男人松开手,但极其冷漠地紧盯着他,他模样不亚于此前任何次恐怖。但羔羊都不怕。
他看不见。
他好像忽然被赦免死罪般,整个人焕发别样美丽。他也将这个把他弄伤、害他失明罪犯,当成他救赎主,彻底放下恐惧,亲昵地去挨他,看不见眼胡乱转向,寻找对方位置,像小动物寻求怜爱寻求亲近。
他走错步路,整个人摔在地上,因为异常痛觉,整个身体猛然瑟缩。但他不喊痛,脸上也极力去营造维持着种喜悦。蔺怀生并不知道绑匪在哪里,但他想,男人定在俯视他。于是,他扬起脸,去灿烂地笑。
“好像看不见……”
着绑匪手肘衣服。
前方路是地狱,他却慌乱逃窜来,以为是天堂。他让人想呵护,他让人想摧毁,想亲自为他扫开蒙昧,让他把鲜血与痛都饮下。这只羔羊生命里,定会有个强势、说不二存在充当他见证真实血腥世界引领者,那此刻,就现在,也可以是他。绑匪揭下蔺怀生眼罩。
那瞬,这只羔羊定被攥夺呼吸,整张脸是那样苍白,胸腔都没勇气起伏。
蔺怀生本来很坦然,他只需要按照人设,扮演个前期遭受殴打后意外失明人质就好。但眼罩被揭下刹那,蔺怀生却感受到丝许晃眼灰色光点。这是眼睛太长时间没有视物所引发正常现象,也意味着此刻这副身体不知出于什意外,并不像故事背景所介绍那样失明。
蔺怀生犹豫极短秒钟,随后作出决定。
这只羔羊正步步走向地狱。
他也确正遭受污染。
莫名,男人脑海里闯进个词。
斯德哥尔摩。
羔羊是闭着眼。这让男人感到不悦,他捏着青年下颚,让他逼近自己,再次喊他名字:“蔺怀生。”如此简单恐吓,对于这只羔羊却十分好用。
受他命令,蔺怀生抖着眼皮,等死般睁开眼。
男人以为这双这样会流泪眼睛,应该早就被名为眼泪分泌物腐蚀,但主愿意对个孩子偏爱时候,连最细枝末节地方都愿意展露慈爱。面前青年有双很好看眼睛,眼皮很薄,睁开时撑出褶子恰到好处,不是深邃眼窝,像根弦月亮,到眼尾位置,又舒展成鸽子羽毛。至于瞳仁,亚裔黑眼睛有深有浅,虽然不像蓝眸绿眸那样澄澈透亮,但总被说是最温柔情人眼睛……绑匪不知道为什脑海走神到这里,但他再看眼时陡然发现不对,脸色冷然起来,抬起蔺怀生下巴,目光锐利地检查着。
“你眼睛,怎回事。”
蔺怀生比绑匪更迟发现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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