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怀生轻轻抓住C手,冲他微笑。C注视到是他手腕绳,反复地伸举,青年手上伤处已然惨不忍睹。
继解开双脚束缚后,蔺怀生又被解开手腕绳子。他恢复自由。
再接下去路,他看不见,要怎走?
就真成男人两指圈,轻松握住他手腕带他走。
C把蔺怀生单独带到另间屋子。
乐。但因为看不见,总怕这份快乐不肯长久地属于他,于是绑匪先生不出声时候,他就患得患失地害怕起来,手伸着去抓,想要碰到属于男人随便点什东西。
“您要带去哪里?”
亚裔羔羊努力做出最乖巧样子,可男人依旧沉默,他心就坠下去,觉得自己是不是表现得不好,不讨绑匪先生喜欢。他现在什都看不见,如果再回到被关地方去,他会发疯,他定会发疯。青年显而易见地着急起来,他根本不知道怎才能讨人欢喜,所做事、所说话都开始目无章法。到最后,他真心地恳切。
“您和说说话,好?您发出点声音吧……”
C不可能满足他。他就是要看蔺怀生露出破绽样子。于是面前这个太年轻、根本经不起点挫折孩子,发现自己得不到关爱后,茫然地伫在原地。他没有点办法,他任何所谓激烈反应,都不可能真正伤害到绑匪身体与心,他脆弱、柔软乃至软弱,都成为他自身可欺悲哀。
蔺怀生没有方向感地走,只知道其间距离不短。或许他们所关地方特别大,有无数个这样那样房间,但很可惜,蔺怀生现在分辨不出它们区别。所以他只能想象,绑匪先生带他去哪样间屋子呢?是他自己平时休息地方吗?
但男人并没有告诉他。而在把青年带到个小沙发坐下后,他忽然关上门就走。
C有是办法,来测试个人是否胆大包天在他面前耍把戏。他不在那间屋子里,但通过设备,依然将蔺怀生表现看得清二楚。青年在他走后就表现出十分明显不安,沙发带给他不再是舒适休憩,他背直挺挺地,臀部也几乎没挨着多少位置,整个人东张西望地找门。
后来,他更焦躁,站起来,试图去寻找把他丢在这里C。碰椅子碰桌角,这间屋子里少得可怜摆设全都成为他天敌,他碰得灰头土脸,慌张失措还要顾被磕出来疼。最后,他只能坐在地上,点点地靠手去摩挲地板、才能保护自己不再受伤。他摸到墙、摸到门,他用手丈量出这间屋子有多大,却没有能力逃出去。监控收声效果不好,又或者他从来都是哭得很小声,C坐在监控画面前,静静看长达几个小时默片。那个孩子受难片。甚至他
谁都可以欺负他。
于是,这又成为他身上最迷人地方。
男人手没有收回来,并且在蔺怀生眼眶周围留恋。这只手曾摧毁这只羔羊每根纤细痛觉神经,现在同样可以摧毁他无论失不失明眼睛。但蔺怀生凑过去,愿意这个男人滚烫温度真切落在自己眼皮上。他垂着眼睫是蝴蝶,但他把男人手当蝴蝶,小心翼翼等他这次栖息。他等到他蝴蝶,终于,他也拢住这份体温。
绑匪先生还是没说话。
但他们好像又忽然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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