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青年心思不在这里,C觉得自己为他在这几平方米空间内操碎心,而小羊本人似乎有种无知无畏天真。C现在变得不能容忍他和蔺怀生有哪怕点心意不相通,倘若有,他就要刨根究底,弄明白是什分走对方心。
男人手搭在蔺怀生肩头,有点把他往后揽意思。动作占有欲但在嘴上还有些伪装和保留,只是问道:“想什呢?刚才说什。”
问小羊,叩问小羊心扉。
但现在斯德哥尔摩小羊可点都不怕他。被偏爱,就得到特权,甚至可以反过来踩他底线试探。对于C问话,蔺怀生只自顾自地伸出手,摸向右边沐浴乳瓶。
C习惯性地蹙眉。
“先带你去浴室。”
尽管小羊让他变得柔软,还是他心中神圣又绮丽“圣母”,但做绑匪男人依然胆大包天,希望自己能够引领小羊方向。而爱,让这个凶徒更下子变得诡谲,有无尽伎俩和招数。
“你在里面洗时候,能等你,也刚好能处理伤口。”
可男人真实想法,只是想把小羊洗得香喷喷,不留下狼狈,也洗去自己留在纯洁羔羊上污点和罪证。
蔺怀生那听话,加上C说得又十分真诚可取,所以他很快就附和男人,脑袋连连点着,说:“好哦。”并且很乖地把两只手举着,等C握着他、牵引他。
C花些时间才从怦然心动中把自己拯救出来。
迟钝大脑重新拼装,再安上语言编码,等到弄明白蔺怀生说什,这过程切都显得他无可救药。
可C知道,他本来就是无可救药。
绑匪、罪犯、凶徒。
在这个世界里,他应该被审判被惩罚,被联邦法律拷上枷锁,被教堂主降下神罚。
他不知道这样改变好还是不好。他渴望与小羊之间更亲昵,但他同时讨厌猜测。他害怕摸不清小羊心思,总是希望能够读懂蔺怀生每个表情、动作。他希望这个孩子永远由他保护,永远由他拥有。
蔺怀生摁到沐浴乳压嘴,沐浴乳挤到他手
两人来到浴室,里面空间并不大,设施与物品也都简洁,但这是只看不见小羊,C要带着蔺怀生样样地认过去,告诉他这是洗手台,这是马桶,这是淋浴间。但这些通通还不够。
因为他还要告诉蔺怀生:“洗头发放在你左手边,右边是沐浴乳。”
“花洒在这里,拿下来,你手只要往前就能拿到。”
“热水位置也调好。”
C感觉自己有说不完话,甚至越说越不安心,越焦躁。他希望浴室里这些瓶瓶罐罐能够替他照顾好小羊,但实际上他是把这孩子至于个危险境地,这些东西都有可能伤害他。然后呢?C有雀跃,他希望蔺怀生能够主动开口,让他留下来。
他也最终迎来次惩罚,却是他从未期许过甜蜜形式。这个男人随即狂妄地断定,主为他送来只小羊,是对他所作所为认可。
小羊有着慈悲圣母特质,就更像是主精挑细选孩子,作为祂人间代言人。那他就应该听小羊话,无论小羊让他做什。
所以C毫不犹豫地回应,说:“好。”
这种义无反顾,让绑匪和斯德哥尔摩之间有新瑰丽。
只不过,C要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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