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怀生没有反驳他自己其实是去看姐姐,和闻人樾辩口舌毫无意义。
闻人樾说:“生生,你朝夕相对,有时候你对信任还不如个几年不见江社雁。他现在不能再应你声‘姐夫’,却是你堂堂正正夫君。”
蔺怀生不太情愿,半天憋出句:“们还没有成亲。”
闻人樾没有反驳他。
“你既如此信任你姐夫,他可有关于案子半句话透露给你?他告诉过你,他刚去见两名当晚也住在驿馆、并且都与端阳郡主有过交谈嫌犯吗?”
泡够,蔺怀生在晕倒之前从浴桶里出来,免得他男身秘密,bao露得不偿失。
等他穿戴收拾好,已经是小半个时辰过去。蔺怀生推开门,守在门外婢女婆子就极有眼色地进来,而他往下望,闻人樾依然等在那。
而他只看那眼,闻人樾却好像心有灵犀,也抬起头,蔺怀生躲回去。
闻人樾再上来时候,手里头拿着碗药,蔺怀生光看那颜色,舌苔就已经开始犯苦。他正襟危坐,副不怕样子,然而闻人樾第句话却和蔺怀生想南辕北辙。
“穿得少。”
人烧好,这会叫她们端上来。”
蔺怀生也有个“怪癖”,金贵出身,在屋子里时却鲜少要人伺候,特别是沐浴。但不像蔺怀生嫌弃闻人樾,闻人樾觉得小郡主无论什样子都很有趣。
也因为解蔺怀生这习惯,闻人樾直接下楼去等。
正好侍从们抬完水,闻人樾指着桌上残羹冷炙,说道:“收拾掉吧。”
他不可惜,只是有些感叹,哪怕他亲自下厨,是拿得出手美味佳肴,蔺怀生依然不喜欢。
蔺怀生看向他。
闻人樾笑。
“生生,但可以带你去。”
闻人樾是个老练捕手,他知道撒什饵对于蔺怀生最有用,以此把这个在生病边缘小郡主哄去早睡。也不知道该不该归功于这个心眼多成筛子男人,蔺怀生沉沉睡觉
他本正经地指出来,把药碗递到蔺怀生手里,又去翻新披风。男人对于这种事情有种异常热衷,而他对于蔺怀生切又是若指掌,闻人樾就像他给蔺怀生每次系披风结,让蔺怀生透不过气。
也许他唯仁慈地方,就是从来没有想过在每碗药中将蔺怀生毒死。
蔺怀生口气将药喝完。
直到这刻,闻人樾才终于露出不让人胆怯、而发自真心微笑,他好像就此放过蔺怀生,甚至愿意反过来给蔺怀生甜头。
“跑出去见江社雁?”
……
蔺怀生见人都走后,又谨慎地插上闩子,才抱着干净衣裳沐浴。
脱下鞋袜,苍白脚趾已经起皱,和热水相触,皮肤仿佛更加皱缩。但当整条腿逐渐没入浴桶,少年清瘦身躯短暂显现又隐藏,男扮女装秘密难以启齿,只有这片刻松懈和解脱。
蔺怀生身体微微蜷缩,下巴沾着点水,氤氲不断升腾热气让受寒身体终于舒服。在这极尽奢侈大浴桶里,蔺怀生恹恹欲睡地享受着,若是这副身体健康些,他还能泡上更久。
蔺怀生吐出声叹息。人难免贪心,在死还能以另种方式“活”着之后,就开始想要更健康身体。不知道下次副本,能不能抽到他更满意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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