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是菩萨干
“怎
会好痛呢……”
他们再低头
看，几乎以为自己眼睛花
，但眼前所见与身上剧痛都是真。庙宇里开始响彻嚎叫，他们彻底从魔怔中清醒过来，但几欲发疯。
有人痛到打滚，有人已经咬掉半舌头，可恐怖侵蚀依然发生在他们身上，不大菩萨庙，他们却如无头苍蝇般乱撞，挣扎越剧烈人身上肉掉得越快，他们意识到要向神明求救，就乌泱泱地冲来。
“神！”
“河神……！”
蔺怀生跳下神台，挡在汪旸和赵游身前。之前做看客河神、李清明与隋凛也意识到不对劲，逐渐涌到他们这侧。可这些村民却像是对隐隐对峙场面视而不见，他们眼底压根看不见信仰，只有弃神叛徒。
“对啊，金子，得叫汪家人把金子还给
们……”
“还给们……”
“金子……”
赵游啊声，颤颤巍巍地伸出只手，和蔺怀生指前头。
倒恨上，真是半点没心。”
“你这样就得活该挨点打。”
这些人越说越多，仿佛以此能在神明面前邀功，可没有任何位神让他们责怪汪旸。这些村民却将汪旸当成他们发泄口，不堪入耳言语向这个才二十出头青年砸去。
赵游率先忍不住，他怒红着张脸，站起来斥责道：“你们在什说什鬼话啊？”
但他毫无威慑力，庙中剩余十几人虎视眈眈地盯着汪旸，他们未有动作，但仿佛把汪旸层层包围。
“菩萨！！”
有人嘴巴张开，却没有点声音，舌头也不见，只剩黑漆漆个洞。
事情走向愈发诡异，蔺怀生还没解开之前疑云，新谜团又随之而来。河神见泥菩萨副上前欲救人模样，实在怕他这用不完慈悲，算是为回报这泥菩萨让他入庙善心，河神叫住蔺怀生。
“菩萨不可，换去看看。”
就在两人商议刚结束，却有两三个村民完全发疯，他们恐惧地看着河神和蔺怀生，嘴里嚷着：“……是神干！”
“你看他们手指！”
“在……在掉肉！”
几人随赵游话看去，只见那些村民攥紧拳头皮肉竟然开始剥脱，皮肤如同泥像表面般龟裂，裂口像不断蔓延蛛网，但没有滴血流下，他们脸上也没有丝痛感，直到整根手指头肉掉在地上只剩下指骨，他们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身上发生什。块块肉，像什落果，符合诡异规律，不停地剥脱掉地。很快，有人整只手都空。
可能这比天裂道口子大雨如注还要恐怖，蔺怀生护在身后几名普通人都不禁往后退半步。
他们举动惊动这些村民，有人喃喃道：“好痛啊……”
“出去念书就以为自己高人等。”
“还敢弃神，还敢教训们……”
“看到你爹，就是报应……哦，说不定汪老头也弃神？”
“是啊是啊，不仅弃神，还把金子藏起来，怎也不肯给们……”
他们窃窃私语，他们嘈嘈急雨①，这些声音响彻庙宇，甚至盖过蔺怀生心里有神明落脚心跳声。蔺怀生站起来，再看底下这些人，分明已经陷入可怖执念中，他们如钩子般眼睛死死盯着汪旸，仿佛要将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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