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觉得自己足够屈尊纡贵，他和
个凡人解释
这
久，很多话已经说得够明白。
“隋凛，神明收缴信奉，信徒祈求达愿，不会再有其他
关系，其余都是妄想，充其量信徒倒也可以算神明私有财产——”
“够！”
蔺怀生出声。他觉得够，隋凛心意僭越，河神言语也过分，当下就像场莫名来闹剧，明明是诡谲游戏，甚至危险如影随形，结果针锋相对是感情。他们比谁情意盛大，但归根结底谁都是披着虚幻角色演戏，蔺怀生不是真菩萨，这个世界里也不存在真河神与虔徒，蔺怀生愿意沉浸与享受每个绚烂而不同世界，角色感情是锦上添花，但绝对不是场游戏初衷。
蔺怀生情绪不算激烈，可整个世界忽然陷入寂寥，种潜藏在冰川下震荡正疯狂地席卷这个世界，祂、他们，这个世界里与世界外切存在都停驻，他们都转向个人，投注眼光、倾听声响。而冰面上镜花水月幻影全部褪去，才知道切都来自冰面下投影，冰面之上从始至终只有有个人存在。份份累加情意，全部累加在这个人身上，把他抽丝剥茧地来爱。
“个凡人，也敢放肆地给神明打上标记？隋凛你未免太痴心妄想。”
河神在对隋凛说话，但他话语间是将除自己与蔺怀生以外所有人通通贬低。瞬间，汪旸、赵游乃至于李清明都脸色有变。可隋凛竟然浑然不顾，哪怕肉体凡躯本能地敬畏神明威严，可只要不是他神祇，他看都不看对方眼。
“别碰菩萨。”
仿佛他只会这句。可在隋凛心里，包含他在内，除非菩萨大发慈悲给施舍，谁碰菩萨都是玷污。他甚至希望，菩萨能够明白这点。
河神听隋凛说话，“
菩萨”，可笑是说情意人，可这句话本身多动听，河神毫不客气地抢来作为己用。
隋凛怒目低吼：“别碰菩萨！”
他知道菩萨寄居泥身难处，更不能容忍菩萨被肆意碰触。河神碰菩萨，是独占欲，还是谋杀心，隋凛通通不允许。
隋凛模样疯狂到魔怔，他甚至让那些狼吞虎咽着人都纷纷停止进食，用沉默而警惕目光窥伺这边动静。
隋凛声音嘶哑，他盯着河神，又重复遍。
“别碰菩萨。”
“怀生已经与结神婚，如果他非要属于谁，只有能配。这是菩萨。”
“神婚……”
“菩萨和你成亲？”
隋凛重复着，不愿相信，他当河神诡计多端，当然可以不相信，可蛛丝马迹将他打醒。隋凛解过神婚，知道两个神祇从此以后就是彼此最为亲密存在，生死共存，信徒共享。
菩萨寄居泥身，但他这次回来后却不再怕水，原因原来是这样。
恨不得茹毛饮血是那群被食欲裹挟之人，但隋凛更像头面露凶光野兽。
“嗤。”
河神笑。神明目空切，没有把人类威胁放在眼中，可他菩萨被觊觎，即便是低劣狗，神明也依然会不满。河神甚至揽过蔺怀生，不惜刻意展现与神明不符恶劣，用这种幼稚而有效方式大败对方。
“你？你是什东西？”
前句还是讽笑，可几乎骤然，河神冷下脸，神明威严在这间庙宇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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