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走近，他俯身允
李清明
请求。指腹抵着镜架，
开始轻微压力让镜托和伤口接触得更深，汗水中细小盐分刺激疼痛，李清明下意识皱眉闭眼，蔺怀生观察他疼痛，同时把眼镜轻轻送，重新架回鼻梁位置。李清明睁开眼，疼痛仿佛转瞬即逝，隔着镜片，他与蔺怀生对视，都依然能清晰地传递诚挚。
菩萨施善举，但心却不慈悲，否则大可将李清
蔺怀生思绪从他第个副本中回神，他确想得有些远，但李清明声音却太近些，甚至仿佛响在他耳侧。
蔺怀生定定地看着李清明几秒，被对方回以坦然而温柔笑容。
“菩萨，您走近些。”
李清明丝毫没有被束缚警惕，仿佛他和菩萨之间不存在任何隔阂。他仰高他脸，甚至露出人类脆弱咽喉。
他笑容有些无奈：“
鼻梁上伤口进汗，眼镜再压着，不太舒服。”
内气氛在面上趋缓。
,bao雨始终未停，他们却不能在庙中坐以待毙。神像这边线索暂时断，于是蔺怀生与河神商议，从山林中那些化白骨后又恢复村民入手。几人分成两路，蔺怀生、赵游留在庙中，看守神像与李清明，而河神则带着汪旸与隋凛出去搜寻。
三人走后，庙内无声。开始赵游还积极与蔺怀生找话题聊，但说着说着，他声音也渐渐消失。在极其惨烈教训后，所有人只能默默忍受饥饿。剩在菩萨庙里人再平凡不过，不必细算能撑几天，人非圣贤，克服欲望和本能谈何容易。庙外雨水固然危险，但在庙内同样折磨，这个不大不小空间彻底成为围困群人孤岛。
即便是落难神明，但也不用受饥困之苦，此刻唯有蔺怀生最好受，他沉默更多是在思索副本疑团。与之相比，李清明倒是真特殊。他好像完全克服肉身对于欲望追求，即便脸色憔悴，但态度仍然从容。
“菩萨，可以请您帮个忙吗。”
这里只有他个人是带眼镜，现在镜托滑到他之前伤口上，滋味可想而知。蔺怀生听懂李清明潜台词，希望他能帮扶扶眼镜。好像他们之间是再亲密不过关系。
蔺怀生审视他。
李清明见状，笑着说道：“菩萨为什
总是这样防备，您感受不到虔诚吗？”
他话坦白，又意有所指，蔺怀生想到开始李清明给他上贡大捆香，想到过程中他似是而非“忠告”，他之所以还能和隋凛作比较，也正是因为蔺怀生还能从他这里得到信仰力量。
这成为神明与信徒之间心照不宣隐秘。李清明好像就以此拿捏住菩萨，可蔺怀生不喜欢看他得胜模样。
他也很大胆。
蔺怀生想看他耍什花招，便颔首：“你说吧。”
李清明浑身都被蔺怀生束缚住，他每个动作都艰难，更不谈是否能维持他向喜洁且守规矩习惯，但他毫不介意向蔺怀生展示他狼狈，笑吟吟模样仿佛欣然接受蔺怀生对他任何质疑与掌控。他与隋凛不同，但又与隋凛样，用各自方式把神明捧得高高在上，神明同样能够在他这里得到无上满足和快意。
神明与被挟持信徒，仿佛畸形变异绑匪与人质……斯德哥尔摩。
“菩萨，您在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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