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疯子,那你是罪魁祸首啊。生生,是你把变成个这样浑身从里到外烂透人,你怎能心安理得。”
说这种话,那彼此该恨海滔天,可缪嘉阳很快又温
坏小孩像在念台本,好在他本身就长副多情脸,人间爱恨都像与他沾关系。于是就好像个哀莫过于心死人,哪怕现在被如此对待,也没有什反应。
而蔺怀生平静,反倒激怒缪嘉阳。
他盯着蔺怀生看几眼,然后嘴角微微扭曲地笑,是那种压抑到极致又临近疯癫样子。蔺怀生不受控地心中跳,忽然,他耳垂感到阵湿润。
缪嘉阳用舌头,沿着蔺怀生耳朵路舔舐到眼尾。
他强求背德爱情,索性抛弃切礼义廉耻,以个纯然野兽姿态来爱人。
祂从来都是这喊蔺怀生,生生,生生。
但此刻缪嘉阳和祂那面相差太大,蔺怀生想起是那个到最后疯疯癫癫李琯。祂当然不会疯,但祂在游戏世界里所扮演这些形形色色角色,让蔺怀生看到另种可能——
如果他们没有相爱,则相互折磨,到最后大概就是这样结局。
缪嘉阳越痴迷,就越克制,灼热吐息下又下地布洒在蔺怀生脖颈和耳后。
“好想亲你。”
两个人倒进床榻里时候只有碰撞声、摩擦声,唯独没有人声。
缪嘉阳覆在蔺怀生身上,这个故事有人鬼,可缪嘉阳不是鬼,但他现在眼神比只饿极恶鬼还要可怖。他用他那双灼热到黑暗里也仿佛渗着光眸子直勾勾地描摹着蔺怀生脸。
他慢慢凑近。
近到蔺怀生以为他要亲自己,像以往样。那他也会抛却这个故事外壳,欣然地回应这个吻。
但缪嘉阳鼻梁与呼吸擦着蔺怀生侧脸过去。男人埋在蔺怀生侧颈,并且深深地嗅吸口。他姿态很夸张,是定要让蔺怀生知道那种。
“爱你就是种疯病吗?生生,你未免太妄自菲薄。”
蔺怀生当然得做做样子挣扎,但缪嘉阳很轻易地控制住他,不知道为什,祂这会握蔺怀生力道很重,好像他们真陷在这个故事里,而祂有爱而不得人。
缪嘉阳慢条斯理地把蔺怀生双手举过头顶,当然,相应他也要“牺牲”他自己手,但没关系,他还有灵活唇齿。
蔺怀生已经被咬开,灼热呼吸寸寸向下。
缪嘉阳忽然抬头,对蔺怀生说。
“每次看到你个人影子映在窗上,就想直接闯进来,像现在这样压着你倒在床里,无论缪玄度死没死。”
“都想这样做。”
而他言语才是他开关,他宣泄开闸就无法收回,越来越汹涌,情思牵动外在,缪嘉阳也终于更放肆。
祂如此得投入,和祂相比,蔺怀生就显得只是做做样子,推拒在缪嘉阳胸膛上手并没有很用力。
“你疯。”
那几息实在很长。
而最终,缪嘉阳像个吸够、餍足瘾君子,在蔺怀生耳边叹息。
“生生,你好香啊。”
这张床被抹去另个男人曾经存在痕迹,就好像这个嫁过男人人又变成处子,这种怪异和荒诞,最后演化成独属于缪嘉阳快乐。
所以他不在这张床上喊“嫂嫂”,偏要是“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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