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粗俗,说什?觉得还是动手人比较粗俗。”
道德攻击失效,戚时雨立刻转变战术:“呵呵,粗俗?你说对半吧,不俗。”
钟远见招拆招:“哦,那天咱俩都挺清醒,你觉得咱俩谁更胜筹?”
“……咳。”不知道什时候从厨房出来贺东在他俩身后清清喉咙,打断他俩愈发无法描述对话,“打扰下两位,你们鳗鱼烤完吗?”
钟远抬头,是李阿姨,她手里拎着把茴香和块儿五花肉,还有半斤饺子皮。
他还没说话,戚时雨只手按在他大腿上,对李阿姨说:“您先去忙吧!”
语气中透露着些回避意味。李阿姨目光落在他放于钟远大腿上手上,片刻后又收回目光,道:“你们年轻人爱吃这些东西吃不惯,晚上包点饺子,钟老师,您要不要也尝两个?”
戚时雨点点头,替身边人答道:“好。”
李阿姨又看看他们,拎着东西回屋。
钟远走近些,伸出手,抚去他肩头落花。戚时雨下意识地往边上躲下,钟远看到他动作,说:“是有哪里做得不好吗?”
钟远语气听起来太难过,甚至让戚时雨感到些内疚,他只好抬起头,对着他笑笑,说:“……没有,都挺好。”
“那你……是在躲着吗?”
“没有。”戚时雨矢口否认,又觉得有点亏心,“这个礼拜店里有点忙。”
餐厅门口门帘掀起来,钟远看看里面,没有桌客人,上个礼拜来面试那个小男孩儿正趴在门口桌子上睡觉。
钟远觉得自己大腿上这只手很热,在他刚准备握住时却收回去。戚时雨拿过他手里鳗鱼,放在边盘子里,低着头说:“对不起。”
钟远挑挑眉毛:“为什道歉?因为摸大腿?”
戚时雨:“……没摸,就是放下手。”
钟远:“嗯,大腿没摸,别地方也没少摸。”
戚时雨感觉自己这辈子还没碰上过像这样能噎住自己人,试图改变战术进行道德攻击:“不是,您也是个人民教师,说话能不能不这粗俗?”
“……”戚时雨顺着他目光看过去,有些尴尬,“今天是为给小崽子烤鳗鱼。”
钟远搬过把椅子,在他身边坐下,从他手里接过来部分鳗鱼串儿,和他起烤,不再说话。
他身上有淡淡香水味,应该是已经飘散天,淡得几乎不可闻。可是戚时雨却敏锐捕捉到他身上味道,除香水味,还有些烟草味,和面前鳗鱼香气混杂着,像是世间最美人间烟火气。
两人都没说话。在这方小院里,好像只剩下他们,也不必多说什,就足够美好。
“哟,这不是钟老师吗?您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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