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总是让人觉得温暖,更何况眼前还坐着位才貌俱佳情人。戚时雨觉得眼前景象都变得迷离起来,忍不住伸手摸摸钟远脸。
“那天在这里遇到你,是这多年最幸运件事。”戚时雨举起杯酒,“喝杯吧钟老师。”
钟远举杯,饮而尽,道:“朝夕妄想,来日方长。”
是那天戚时雨唱得那首歌歌词。这样细心不可能不让人感到意乱情迷,戚时雨觉得眼前这个人太好,甚至好得不像真实。
似乎从某天开始——确切地说,就是
贺东拖完地,把东西归置好:“他爷爷是钢铁厂退休老工人,有医保,能报部分。不过这种病,好多药都是自费,林念说他跟几个亲戚借部分,后面如果不够,就把他家老房子卖。还问认不认识人,能帮他卖房子。”
“不至于,卖房子爷俩儿露宿街头吗?”戚时雨道,“咱们凑点儿,怎都够。”
钟远在柜台里头洗完抹布,摊开晾好,说:“手头宽裕,有困难随时跟说。”
贺东笑笑,道:“钟老师是好人,不过用不着你和阿时呢,先帮衬着吧。关键是不能让孩子这个时候辍学,今天他跟说,实在不行就不上学,他去打工也要给爷爷治病。”
“拉倒吧,你告诉他,咱这儿不要高中肄业生。”戚时雨道,“看他去哪儿找比咱们这儿工资高地儿打工。”
最后桌客人离开时已经差不多快十点,贺东刚好进门,外套都懒得托,帮着做杂物阿姨收拾桌上锅碗瓢盆。
钟远拿着块抹布擦桌子,戚老板则边拿着笤帚,边问贺东:“那孩子到底咋回事儿?是不是有什难处?”
“之前没跟你说,那孩子爹妈都没,家里就剩他和个爷爷。”贺东收完桌子,又拿过旁拖把,在戚时雨后头拖他扫过地,“他爷爷前两天脑中风,现在还在医院里。”
戚时雨叹口气。
“刚先送他回家,给他爷爷收拾点儿住院日用品。”贺东皱着眉,“算见识,什叫家徒四壁。”
“行,别操心。”贺东拍拍他肩膀,“赶紧跟你钟老师出去喝杯,不然钟老师是来找你约会还是来给你打白工?”
“没有事儿。”钟远穿上大衣,“能亲眼看着戚老板,就算约会。”
贺东听,笑着道:“行啦行啦,蘑菇不在这儿,用不着这多狗粮。你俩赶紧走。”
戚时雨穿上外套,和钟远起出门。他们采纳贺东建议,决定去喝杯,于是也不开车,两人打车去落吧。
推开落吧门,昏暗灯光裹挟着暧昧。他们找个靠角落卡座,侍者给他们上酒和肉类拼盘。晚饭是李阿姨做得皮蛋瘦肉粥和虾饺,两人吃得不多,现在吃点儿小吃正正好。
“爷爷情况怎样?”
“送他去医院时候问问大夫。”贺东道,“手术已经做,但预后不乐观。多半儿得坐轮椅,日常生活也得让人照顾。”
“还有半年就高考……艹。”戚时雨把笤帚扔到边,忍不住骂句脏话,“麻绳专挑细处断。”
“那孩子已经三天没去上学,在医院照顾他爷爷。”贺东道,“刚在医院给他爷爷找个护工,把他送回家。”
“医药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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