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玉容在后排“哼”
声。
车开到家门口，吴玉容开门下车，又跟戚朗说：“朗朗在爷爷奶奶家玩儿会儿吧，晚上吃完饭再跟戚时雨回家。”
“好
。”戚朗十分乖巧地跟着下车。
何嘉乐从车窗户探出脑袋，对戚朗说：“小朗再见！”
戚朗不情不愿地点点头，冲他挥挥手。
吴玉容点点头，转身拉开后车门准备上车。戚时雨刚准备跟钟远打个招呼，跟他说自己晚点再跟他联系，就听吴玉容在身后道：“钟老师，你不起走吗？”
戚时雨有点愣神，就连钟远也有点儿发懵。
“晚上家宴，起吃饭。”吴玉容脸上毫无表情，语气也很冷淡，甩下八个字就拉着戚朗坐进后排。
钟远身上大衣被阳光晒得暖暖，他先回过神来，微笑着对戚时雨说：“别愣着，走吧，
开车。”
戚时雨有点结巴：“不是……妈啥意思？”
“知道错就行。”戚时雨在小孩脑袋上随便揉把，站起身来。
钟远在他们不远处停下。
后面还跟着吴玉容、何小胖和何奶奶。
戚时雨对何奶奶说：“何姨，您带孩子上车吧，捎您回去。”
何奶奶看看他和钟远，点点头，上车去。
时近中午，学校周边安静街道也变得喧闹起来。时不时有推着小车小商贩经过，鼎沸人声把戚时雨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他拉开车门，站在车门边点根烟。突然觉得鼻子有些酸，于是用力揉揉眼睛。
手背按上眼睛时，忽然陷入完全黑暗中总会带着些许残余光点，他在这样光点中调节好自己情绪，再次睁开眼睛。
正午阳光直射在校门口，突然亮起来视野让人觉得有些眼花，他又眨眨眼睛，看到个高大男人，右手牵着眼睛和鼻头还有点发红小孩子，两人起向他走来。
钟远站在光里，向他招招手。
两个
“不是你妈，是咱妈。”钟远不理他，拉开副驾驶门把人塞进去，然后毫不见外地坐进驾驶座。
他轻车熟路地先送吴玉容回家，家属院门口门卫大爷看见他甚至还熟络地打个招呼：“哎呦，小钟又来啦？来看戚老师和吴老师？”
下秒才看到坐在副驾驶上戚时雨：“诶？小戚，好久不见啊……”
戚时雨：……
有点尴尬。
“妈。”戚时雨向吴玉容打招呼。两人都有些尴尬。
“咳……”吴玉容假装清清嗓子，“家长会也没说什
，小朗可比你小时候让人省心多。刚给你爸打电话，让他在松鹤楼定个包厢，晚上咱们起吃饭。”
每年家长会之后，全家都是要起吃饭。这算是个老规矩。戚时雨掏出手机：“行，那把东哥和李阿姨叫上。”
“行，他们也算是咱们家人。”吴玉容道。
戚时雨给贺东发微信，把手机揣进兜里：“那先送您回您那儿？”
戚朗松开钟远手，背着自己小书包，飞快地向他跑来。
他们就这样带着光，向他跑来。
戚时雨蹲下身，以便戚朗头撞进他怀里。戚朗抱住他，小声说：“对不起。”
戚时雨拍拍他背，笑着说：“有啥对不起？反正今天被传唤家长也不是。”
戚朗低着头：“不该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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