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他听见师弟再度响起
话语声，那是迟疑，忐忑语气。
大师兄
怔，心头忽而升起不妙预感。
潜意识告诉他，那是比困于绝境，比假面揭开，还要让他畏惧情景。
“可是，
好害怕。”
“后悔
，不该留下来陪你。”
就算只有万分之可能，他猜想都是错话？
心脏因为恐惧而疼颤，大师兄猛然施力，挣开对方怀抱。
“师弟，进去。”转身迎着师弟长夜般眼眸，大师兄声音有些干涩，“莫再说这些话，师尊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带着救援回来，而在这之前，会护好你。”
师弟并未立刻回答他。
“……噢？”静默许久，大师兄才看见师弟轻轻挑起眉宇，口中发出声冷笑。亲和温柔表象褪去，露出其下被遮掩冷漠与恶意，连带着他嗓音中也带细微寒意。
他无法再度视而不见。
背后紧靠躯体传来温暖触感，与之并而来是隐约悚然感。大师兄本该再度挣开，可也许是他已经疲惫到极点，纵使知晓这温暖之下还潜藏着别东西，他仍想就此不顾切地沉湎。
反正……他静静地想着，他很快就要死。
个快要死掉人，就算被用来取乐，也没办法被折辱多久吧？
像是注意到他动摇，他执剑手腕被师弟缓缓握住。
夜般双眸，在他耳旁低语。
“神魂若在，纵使肉身消亡，来世亦可寻得机缘重证大道。可你若献祭神魂，那
就此天上地下，便再无你存在痕迹。”
“师兄，你也猜到不是吗？师尊他们，或许不会再回来。”
第11章第十章
“们可以逃。”
果不其然，下瞬，裹挟着让人放下戒备亲近感，师弟锋锐如刀刃话语字字扎入大师兄毫无防备心口。
“师兄，你若想寻死，不会再拦你。”
“毕竟你贯便是这样人，目下无尘，自以为是……从不顾及他人感受。”
刺耳评判落下，大师兄微微张张口，他脑海片空白，虚假和真实再
他问：“纵使献祭你神魂？”
大师兄默默，随后错不错地迎上他视线，应道：
“纵使献祭神魂。”
“这样吗……”师弟声音微微拉长，像是在思考着什。随后，他垂下眼眸，神色重回柔和，如同方才闪而逝恶意只是大师兄错觉。
只是，那终究并非是大师兄错觉。
“师兄。”师弟轻轻唤道，虽未明言，但大师兄仍是瞬便明白他意思。
师弟想让他放下剑。
并放下献祭神魂念头。
大师兄眼睫颤颤，他几乎想要顺着那股力道，将掌中割破自己手腕长剑扔下。
可是……
师弟继续说道：
“师兄，你执着过深，已是入妄之兆。万事皆有取舍之道，何必要如此玉石俱焚？在守护师门这事上，你做已经够多，真足够多。”
“不要再管封印事情好吗？师尊他们早已舍弃这里，你付出切，却无人愿折返救你。既然这样，你又何必再守着这空空荡荡师门？”
听着耳旁师弟富有煽动性话语，大师兄不置可否地垂下眼眸。
那样话语中，漏洞已足够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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