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沉默良久，他终于低低喃喃道。
如同从梦中苏醒，大师兄睁开双眼，看着他眼前容貌昳丽
青年，看着这个在他认知里名为“师弟”存在。
他眨
眨眼，眼神于这
瞬几乎脆弱。
“师弟”偏偏头，唇角微勾地望着他。
大师兄逃避似垂下眼去，喉结滑动着，半晌，才有干涩问句挤出他双唇：
“多
可怜啊，你师弟以为你困于梦魇中，在你耳旁说多少情真意切好话，却始终没有得到你回应。在他倒下去那瞬，他眼眸里可还亮着光呢……”
“他不会这样做。”大师兄突兀地打断他话。
“……噢？”
大师兄脸上瞬流露出痛苦与疲倦交织神情，他闭上眼睛，没有再继续回答。
四周静默段时间，随后，大师兄耳旁传来叹息低语。
大师兄缓缓拭去颊边血痕。
“阁下还没厌倦吗？”他睁开眼，望着幻境苍苍穹宇，语气平静地问道。
“如果在刚刚那瞬，你手指没有颤抖话，
会厌倦。”魔物之主饶有兴趣地回答他。
大师兄神情蓦然怔怔，随后他飞快垂下眼帘。
“哈……”魔物之主发出被取悦般轻笑。
重恶意，“那，你或许可以猜猜，到底在哪次，幻境会突然变成现实？”
第15章第十五章
这是第几次呢？
大师兄眼看着师弟在自己面前死去。
他们有莽撞，因为做出挑衅姿态，被魔物随手杀死。有无畏，为救他，替他挡下魔物攻击而死。有畏缩，因为害怕这切，擅自想要逃离，却失足坠亡于山崖之下。
“现在，已经不是幻境，对吗？”
“为什不说出来呢？关于那个原因？”
伴随着着近乎是温柔声线，只手覆上他紧闭眼帘。
“师兄？”
“……告诉吧，你是什时候猜到？”见他沉默，那声音越发温柔，与湿热吐息并落至他心口，“明明在幻术下，你本该毫无抵抗。”
大师兄呼吸顿顿，随后变得微微急促起来。
“……已经知道，这些都是假。”沉默片刻，大师兄再度开口，“纵使阁下再来更多次，也不会做出能让你满意表现，如此……能否请阁下罢手？”
“哦？”魔物道，“你怎就知道，这些就真都是幻境呢？”
大师兄愣愣。
“也许就是这次，骗你。”
魔物之主虚伪地拉长声音。
甚至还有师弟才刚刚出现，因为脸上神情捏造不够生动，就被魔物之主随手抹去，还要恶意地将鲜血溅在大师兄脸上。
大师兄麻木地坐在地上，在最开始时候，他还会控制不住地回答师弟呼唤，会接住师弟倒下身躯。可在相同场景已重复过十几次，甚至几十次后，他便闭上眼，放下剑，尽管身侧情景如何惨烈，也不再做出任何反应。可他师弟们仍演情真意切，演孜孜不怠，向他呈现出个又个可能。
所有关于师弟“死亡”可能。
“恭喜，这个也是幻境。”
伴随着又次飞溅开来血液，魔物之主发出如看戏般悠闲评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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