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察觉到
他期待
视线，吃完面后师弟鼓励性地拍拍手，并向他露出
个微笑。
大师兄便不由想要再做些什
。
他想会儿，忽然回忆起个场景。那是某日夜里，他在禁地旁抓到过群偷吃夜宵师弟师妹，他们当时逮几只野鸟，用火烤，又细细地抹上层盐。油脂在火焰炙烤下缓缓渗出，又落进柴里，发出滋啦响声。师弟师妹们围在旁眼巴巴地看着，馋口水滴答，连大师兄走到
眨眼，又是数十日过去。
幻境范围进步增大，已经包括整个临虚派，甚至山下小镇也隐隐有轮廓。大师兄却没有进步探查，除非是找师弟，他几乎不怎出自己房门。
每日不是静坐沉思，便是与师弟在床上厮混，大师兄点又点地沉默下去，只有在面对师弟时，脸上才会露出些微笑容。
而这日，他来到临虚派后厨，是因为师弟突然表示他想吃东西。
“毕竟
沉睡实在太久。”师弟这样解释道，“无聊久人，当然是对很多事情都感兴趣。”
第24章第二十四章
“哈哈，真遗憾啊。师兄如此平静，看来已经习惯？”师弟笑起来，伸手抚向大师兄脸颊，“还挺怀念最开始师兄，那时稍微逗逗，就能看到不错表情。”
“现在嘛……”他拉长语调，语声仍是温柔，神色却显出些许无聊，“倒是少些逗弄乐趣。”
“阁下开始厌倦？”大师兄问道。
“师兄和想有点不太样。”师弟没有正面回答，“你没有苦苦想要摆脱幻境，也不沉迷于此。倒让有些挫败。”
大师兄想到之前在山洞里，因为个野果而眼前发亮师弟，不由想笑。
笑过后便又是沉默。
幻境完全还原后厨里景象，包括些储藏食材。大师兄折小段葱叶放入口中，当时便被那股辛辣味道刺激皱眉。他实在是没有什做饭经验，犹豫许久后决定简单做碗素面。这是他幼时记忆里，师父曾给他做过，那时山上只有他和师父二人，他又还未辟谷，师父就常常做这面给他。后来请杂役上山，他就再没吃过素面，又是几年之后，他修为渐长，索性就不需要再进食。
素面之所以是素面，就是因为清汤寡水，毫无油花，但胜在工艺简单，不容出错。大师兄加些盐，又反复确认几次面条熟，这才将面盛出。而待他披着身烟火气从后厨走出时，师弟已经给面子地等在桌边。
师兄看着对方姿态优雅，却认认真真地吃完那碗面。
他手指上移，缓缓抚摸大师兄眼角，那里红痕没有任何变化，像是从不曾褪去。而似是受那抹红色影响，大师兄原本澄澈坚毅双眼，如今却也显出几分偏执与脆弱。
“到底什时候你心魔才会散去呢？”他问声，没有得到回答。只是指尖被突然握住，大师兄垂下眼睫，轻轻在他指尖落下吻。
师弟便笑起来，知情识趣地闭嘴，将人揽进怀里。
道袍在地上铺开，衬出两人相缠身影，而桃花纷纷落下，被人揉在指尖，又含在唇里，喂入另人口中。
于是那些不愿出口回答，便在反复痴缠与冲撞下，碾作暧昧吐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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