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宣墨死命抓住轮椅扶手，才没有摔下去。他扭头看见邬百灵
副丢
魂
样子，便喊道：“喂，想什
呢！”
邬百灵回神，急忙把轮椅拉回正道。他劝自己别多虑，反正有房子住，债也先替他还十万，有稳定收入来源，他也不亏。
这时，沈宣墨突然想起什，道：“对，有伯跟
说，你酬劳先给你预支十万，所以你这年是没有工资。幸
锁骨间黑痣？柳医生终于想起来。“你是沈先生总爱画那个人啊。”柳医生觉得十分有趣，忍不住轻笑出声，“他以前只画你身体，不画你脸，现在只画你脸，不画你身体，所以现在见到你，才知道那副身体，和这张脸，是同个人。”
说到这里，柳医生有些可惜。“真遗憾。”柳医生说，“刚刚才对你见钟情，就得知你是沈先生人。”
“……”邬百灵被这番话打个措手不及，险些忘记自己要说什，幸好他马上想起来，问，“医生，问问您，沈宣墨他得什病？”
“不可主动过问病！”沈宣墨声音从另边传来，“合约第四条！”
邬百灵不满地撇撇嘴，转而说：“那确定你还能活多久，该是所拥有权利吧？”
来“叩、叩”声响，管家开房门。
“宣墨，柳医生来。”
医疗室里，常规检查完，柳医生要检查沈宣墨认知障碍症，向来会让沈宣墨凭画同个客体，方便比较。但不知怎，今天沈宣墨拿起铅笔和纸，半天下不去手。柳医生非常担心，怕他是认知障碍变严重，想不起那个客体模样。
“怎？”柳医生问，“需要时间想想吗？”
沈宣墨咳声，突然放大音量说：“决定从今天开始改画苹果。”
“你问吧。”沈宣墨扔出这句。
于是邬百灵向柳医生确认，柳医生表示沈宣墨病很难预估，只能根据已有数据，和沈宣墨身体实际情况，给出到三年可能范围。
得到沈宣墨确实患绝症，且活不长信息，邬百灵还是不放心，他颤颤巍巍抓住柳医生胳膊，几乎哀求地问：“医生，你不是沈宣墨请来演员吧？”
柳医生开怀大笑，笑完，他对邬百灵说：“就算给你看医师资格证，你也还是会怀疑吧。要是心有芥蒂话，直接找本人比较好哦。”
柳医生离开后，邬百灵推沈宣墨回房间，他魂不守舍，以至于险些让沈宣墨撞墙上。
“不行。”柳医生拒绝道，“苹果太简单。而且你基本上天天都可以见到，没办法准确判断你认知障碍程度变化。”
沈宣墨像抓住由头，兴奋地说：“那以前也没法画，因为现在也天天都可以见到。”
柳医生有些惊讶，不过他没有多问。邬百灵坐在医疗室角落，等检查差不多完成，有伯和沈宣墨在边交流情况，邬百灵便踱到柳医生身边，悄悄叫道：“医生。”
“嗯？”柳医生转头看见他凑近脸，吓大跳，摸摸下巴，嘟嘟囔囔着打量他，“天呐，你长得真对胃口，不过怎看你有些熟悉……”
打量到胸口，两道滑润锁骨线引着他看向胸骨上窝，发现那里躺着颗黑痣，像是某种开关，令他忍不住好奇，碰之后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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