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邬百灵问。
“在酒店那间房间里。”邬百灵知道他说是哪间,以前邬百灵还以为那间房对沈宣墨有什特别意义,所以才爱带邬百灵去,原来只是因为光线好,方便画画,沈宣墨所有合作过模特都被带去过那间房。
邬百灵说:“你
“只记得点烟时发现手在抖,吸口烟之后仍然平静不下来,就害怕。出门看见很多人正在交合,用速写本把他们画下来,因为通过画画能知道自己状态,发现控制不笔尖,画出线条不听话,所以打电话给有伯,跟他说可能发病,后来……后来……”
沈宣墨解释说不下去,因为他病令他在语言、记忆、思维方面都有障碍,究竟是他有想说但说不出口,还是想不出来要说什,是无从得知,邬百灵不知道,沈宣墨自己也不知道。
沈宣墨对那天全部记忆,就是发病那刻。甚至他和邬百灵上床,也是看自己在那天画幅邬百灵裸体画,才知道,跟邬百灵上床感觉,则已全然忘记。
缺钱,还债钱是将死爱人,爱人是背叛过他,背叛是他以为背叛,他以为都没有发生过,发生过他爱人都忘记。他不曾拥有过什“真”。唯能确定是十年前他原本还有希望人生被毁,而他连该怪谁都不知道。这就是邬百灵生活。
他听着沈宣墨给他讲,沈宣墨从小就下过个决定,临死时候要由爱人来照顾自己,他对有伯说那个人是邬百灵,所以沈宣墨是爱他。
得到惩罚。
如果他没推开那扇门就好!
如果他二十二岁生日普普通通,只是吃块生日蛋糕就好!
如果沈宣墨真参与性派对,没有只跟他个人上床就好!
如果他用不着矛盾,可以毫无负担地怪罪沈宣墨就好!
这个答案不可能让邬百灵满意。
邬百灵问他,那四年除画邬百灵,还有没有画过别模特,沈宣墨说有,但没有画邬百灵画得好,所以从没有对外发表过。
邬百灵就又问,自己是不是沈宣墨唯发生过关系人体模特。沈宣墨沉默。
“回答。”邬百灵说。
“有。”沈宣墨说,“有。”
如果他真是个出卖身体贱人就好!
十年来沈宣墨什也没有解释过,邬百灵不是性派对参与者,沈宣墨也不是性派对参与者,这只是个巧合,沈宣墨喜欢在这家酒店顶楼间房间里呆着,他所有好友都知道,那些好友举办性派对想把沈宣墨拉下水,所以才会选择在这个地点,他在速写本上画那些肉体只是出于职业习惯,不能代表他和这些肉体发生关系,这些话他句也没有说,邬百灵不懂他为什在事态发酵最严重时候选择沉默不语,又在邬百灵快要忘记时候说出口其实他那晚只跟邬百灵上床。
邬百灵甚至已经打算放下对沈宣墨恨意,去顺遂心里冒起对这个将死之人好感。这时他告诉他自己是无辜,邬百灵这多年恨是错怪。
不,邬百灵只会重新恨上他。
面对邬百灵质问,沈宣墨回答他没有在当时解释原因,是因为那晚他发病,所以,他忘记发生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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