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间没有硝烟战争啊……邬百灵站在旁,动也不敢动。
罗丝太太伸手打开门,邬百灵注视着她,罗丝太太手突然停下来。
“有想要问,不妨说出口。”
“……”确是有很多想问,可今天不大有心情,邬百灵想道,不如下次找个机会探望路易,趁那时再问,“不,没有。”
罗丝太太直勾勾看着他。“这是最后次探望路易。”
再度坐进车里,邬百灵能够明白外甥心情,他和外甥个在副驾,个在主驾,拘泥得有如后座上载是黑手党。他们也不知道个头发花白,手劲同被剪干净指甲猫差不多老太太,究竟有什可怕。
虽然拘泥,但假如因此任由车内沉默,那气氛则更加尴尬不已。于是外甥用原住民语跟邬百灵交谈,邬百灵则回以中文,这刻他们都庆幸着世界上除英语,还有别不是所有人都在学语言。邬百灵欢快地在外甥滴吧嘟巴说话声中讲述他爱人像个八岁可恶小鬼,而他就像可恶小鬼母亲,恨得牙痒痒,可是小鬼不要他照顾,却又会伤心。贱得慌,就是贱得慌!
“那是因为你知道他活不久。”
相当段时间里邬百灵以为那是自己脑海中声音,从久未面世房间里满积灰尘般思绪里钻出来,啪嗒声把这间房灯点亮。随着脑海里房间被点亮,他看得、想得也更清楚,他便知道,那是罗丝太太用标准中文在回答他。
“……”
罗丝太太房间里,有十几个相框,里面照片是她与个男人,照片很老,然而照片上人并不如穿透时代般显露出青涩岁月,照片上罗丝太太与男人,看起来已经超过不惑之年。摆出来十几张照片,都是在这段时间左右拍。
邬百灵摸摸照片上男人脸,身后传来罗丝太太声音:“与他认识,总共也就年时间。”
年轻时候(对现在
旅馆闹剧已经结束,绿裙老板娘在前台玩手机,见罗丝太太来,无比地不耐,将手机扔在桌上,手机边角在桌面砸出“哐”声。然而这样不情不愿起身,却是为帮罗丝太太把行李搬到她房间里。
“火灾”危机终止,旅客们也回归到自己正途,来这岛,都是有亲属、好友在戒毒所,故而此时纷纷要赶去,或是之前已经探望过,这时要前往码头。罗丝太太外甥忽然变得忙碌,不再出现在旅馆,邬百灵居然有丝不舍,不是因为他对他有感情,而是因为他与他是共同抵抗罗丝太太势力同志。
绿裙女老板搬行李比罗丝太太还费劲,大概是因为她穿十厘米跟高跟鞋。即便如此,她也还是毫无怨言——至少她没说出来——地将行李“嘭”声扔进罗丝太太房间里。她拍拍手上灰,用任谁都听得出充满恨意声音对罗丝太太说:“好好休息吧,表、姐。”
罗丝太太只当她声音里那点恨意并不存在,颔首让她退去。
可这种态度正是她恨她根源,绿裙女老板抓住楼梯扶手,伸直胳膊,以鞋跟为支点,转个大圈,她头发擦着罗丝太太身体拂过,把后者头发搅乱,最后,她用像要以她十厘米鞋跟砸穿地板样力度,咚咚咚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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