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想要玩个叫“丢手绢”游戏,她说这个游戏需要大家围成个圈,然而就算加上小白,不,白白,不,伊丽莎白,她们总共也才四个人,要围成圈,至少得要六至八人。小妹毫无苦恼之意,拿来几个她编好大花环,充当人丁。小妹告诉她,“丢手绢”这个游戏,要有个人当鬼,在其他人身后走,鬼会悄悄把手绢丢在个人身后,等那个人发现后,就要追鬼,鬼就要跑,追上,鬼就继续当鬼,没追上,那个人就当新鬼。
当小妹唱起“丢、丢、丢手绢”童谣,绕着围起圈蹦蹦跳跳时,米莉惊觉这就是她小时候玩duckduckgoose。
原来中国版本不用喊鸭子、鹅,悄悄丢手绢就行,米莉这想道。“轻轻地放在,小朋友后面,大家不要告诉她——”米莉百无聊赖地看小妹转
她害怕,是自己心里始终有道声音,鬼影般地在她身体里响起,用她自己音色告诉她,你会输。
因为这道声音,她在很多时刻没有办法清醒决绝地做出选择,就如父母去北欧前那次,这是她拖延父母催婚绝佳机会,而她临到头居然退缩,甚至是沈宣墨劝说她。她当时想做什?她想把结婚与否选择权交给沈宣墨!她在印证他人心知肚明目光,她在否认过去自己做切!
至今米莉仍然想不清楚自己当时为何那样,面对千载难逢机会,唯阻碍竟会是她自己。她究竟在害怕什,如同堵透明墙立在她面前,她怕也许不是撞到那面墙后遍体鳞伤,她怕是不确定那里是否有道墙。
米莉注视着病床上沈宣墨。沈宣墨向邬百灵伸手,说:“tong……tong……”邬百灵以为他很痛,忙拿来止痛药,沈宣墨摇摇头,摇头时需要整个上半身起动,他说:“tong……水,多,桶……”邬百灵理解片刻,终于明白沈宣墨想要排泄,他忘厕所怎说,只记得马桶里“桶”字。于是邬百灵扶他去厕所,而米莉就看着这切。
柳医生向邬百灵交代,他会给沈宣墨做输液治疗,如果仍然没什效果,那很有可能沈宣墨状态就无法再好转。他们对着沈宣墨脑电图又说许多。
现在沈宣墨是个废人,为风风光光死去而申请展览馆也被拒,想要自己画尽快被展出,他就只能把画捐,到头来他画辈子画,却落得个这样结局。
米莉没有说出来,其实她有办法帮助到他。不帮,不帮!这时候不帮,她就赢,对吧?看谁还会认为,她倾心于沈宣墨?别去帮他,别心软,你就会赢!
可是她害怕莫名忧虑感又袭来,她真会满足于此吗?她真不会后悔吗?她这样做真是对自己最好选择吗?很显然没有人能回答她。
米莉痛苦地叫出声,两只手拉扯发根,邬百灵和柳医生急忙关心她,沈宣墨则依旧是那副不明白在发生什,仿佛醉汉神情。柳医生对她说状态不稳定话最好不要再守着,去做些与此无关事,散散心吧。
虽然她失控原因并非如此,但她确需要离开。她去花园晒晒太阳,碰见小妹,小妹跑过来拉她手,说想她,她有气无力地笑笑,跟着小妹去找小日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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