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这样！你和小日向
样，你和邬百灵样！你们只想
听话，觉得傻，蠢，不配上网！不配做想做
事！”小妹突然大叫，尖声说，“不听！有样东西，他们教，叫权利！你们没教过！你们想让干什
就干什！没说过想学英语，你们非要学！想出门，你们非不要出门！才知道，别孩子小学就能上网
！爸爸妈妈骗，你们也骗！连手机都是自己找老飞要！你们就是不在乎不关心！又不是你们孩子，你们管干什！”
小妹从沈宣墨手上抢过手机，飞快地跑走。沈宣墨算是见识到养孩子不容易，但这时邬百灵给他打个电话，他离开医疗室时间有点久，他便答应立马上回去。
他尝试跟邬百灵谈谈小妹事，但邬百灵显然被小妹气得不轻，句也不想多说，他也只好作罢。
晚饭前沈宣墨写会儿自传，又去二楼理理画，继上次他差点掉下去后，二楼窗户永远是锁着，他每次单独进去也不会超过十五分钟，意外是再没发生过。晚饭时小妹没来吃，邬百灵管也不管她，
，点赞，关注含义她都不清楚，只有评论和私信，她见有人在给她发消息，她把那当成“聊天”，还是英语聊天，她既能交朋友，又能练习英语，多好事呀！
沈宣墨问小妹，挺好呀，小日向为什要生气？小妹发牢骚说她就是这样，跟那个人说，那个人告诉她是老掉牙，不懂年轻人爱玩东西。沈宣墨说你把自己私生活告诉网上人？男女？小妹说是个住在英国十七岁男孩。沈宣墨说哦，这样啊，他跟你说？小妹说对啊，就说十六岁，住在都马岛。
“……”沈宣墨说，“能不能给看看你手机？”
沈宣墨神色凝重，翻看小妹TikTok，他能理解为什邬百灵和小日向都很为小妹最近行为生气。
开始小妹发是自己平平无奇日常，上英语课，和狗玩，浇花，编花环，但这对她而言是日常，对别人可不是——网友轻而易举就能看出小妹是智力有问题。
因为她过于无聊内容而无视划走，是最好反应；评论骂她，是倒数第二坏反应；利用她弱点引诱教唆她，是最坏反应。
很不幸，小妹遇到最坏那类人。
小妹视频有位忠实观众，他会在每条视频底下都评论，“指点”小妹怎做视频。“你衣服太无趣，剪掉边肩膀吧”，“怎这听老师话，没人上网想看这些，试试故意对着她干”，“反正没有人在现实生活里认识你，不如做点平时不会做事情，比如逃课，和长辈吵架，对屏幕说老公好想你”……
沈宣墨越往下翻，手颤抖得越厉害。这个人肆无忌惮到直接在评论里教唆，他游戏被其他人察觉，现在甚至又多几个他“同好”，在起讨论怎把小妹账号建设得“更好”。
沈宣墨看到那句“穿紧身衣服跳摇摇晃晃舞，就会有很多哥哥疼爱你，永远不会像你现实中哥哥跟你吵架”时，眼睛生疼，他下子锁屏，隐忍许久，才说：“小妹啊，这些都是陌生人，怎能这听他们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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