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席斯言被自己亲爹亲妈嫌弃,还被自己亲教授嫌弃。
所以井渺即便难过要死,还是要让席斯言去。席斯言知道以后又无奈又心疼,肚子气撒不出去,晚上亲昵时候,逼人说无数遍“不想哥哥离开”才稍微好受些。
他怎这乖,怎这讨人心疼。
开会这几天,金教授简直没眼看。除开会和研讨,席斯言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和他小媳妇打视频电话,吃饭打睡觉打上厕所也打。
挂电话就是无止境烦躁和不安,反复重复他肯定赶不上毕业典礼。
做全心全意爱人是值得歌颂事,可是世界上有很多高于爱情东西。
理想、自由、人生价值……在席斯言这统统往后。
金教授被迫语重心长,企图上升价值:“你……如果这是战争年代,国家要你上战场,你是不是也会因为舍不得你媳妇而做缩头乌龟?”
席斯言反驳:“教授,这不能类比吧。们就生长在红旗下,国家要是不好过,渺渺也不会好过,当然会毫不犹豫地上战场,为给他创造好环境,这是理所当然。”
金教授:“……”竟然无法反驳,他懊恼死,和席斯言这种无赖恋爱讨论不负如来不负卿问题,就是在搬石头砸自己脚,“给你晚上你好好想想,回去和你媳妇商量下,你别老这样搞井渺特别像撒泼打滚不讲道理人,他知道自己毕业礼耽误你前程,他会好过吗?”
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别来,否则他隐藏这久家庭背景就全曝光。
但是井渺不样,这不是他年少结束,是他崭新人生第次毕业。
他以种痛病交织方式被这个世界留在少年人玫瑰时代,他永远年轻人生里,这是应该具有仪式感刻。
也许对井渺来说,这不重要,可是对席斯言而言,这很重要。
他用尽爱和心力养好花,每个盛放都应该有他在身边,井渺迈出安全区开始是他,结束也应该是他。
和他做学术样子完全是两个人,怪分裂。
金教授觉得自己特别像那棒打鸳鸯恶人。
倒数第二天晚上,金教授没好气地和他说:“你是上辈子在喜鹊那烧高香吧,上赶着给你们这对牛郎织女搭桥。刚刚有个老院士专项研究项目出点问题,也要赶着回去
以防他瞒而不报,金教授釜底抽薪直接打电话去他家里。
井渺当然不会好过。
他听不懂这个会议有多重要,但是他听得懂这对席斯言很重要。
“爷爷知道,会帮哥哥收好东西。”
金教授心想,多乖啊,可比席斯言省心多。后来金教授常把这话挂在嘴边:“也不知道你小子上辈子做什好事,这辈子月老给你派这个乖孩子。”
归根结底,他病态爱里无法接受自己缺席井渺人生每个重要时分,或者,每个时分。
金教授本来气不行,席斯言句话把他堵哑口无言。
这真是世界上最不合理合理。
他也算是个阅尽人生百态进入古稀之年老人,见过太多爱恨嗔痴,分分合合。唯独席斯言爱情特殊性,与这个世界环环相悖,又让切为他交融。
这个得意门生什都好,非要挑点毛病,就是他太要紧自己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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