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位慈爱母亲在注视他可怜儿子?
这是什破比喻?纪峋很轻地皱下眉,视线下移,瞥见阮北川手上衣服,他眉尾扬,懒洋洋地道:“怎?”
阮北川没接话,沉默
他难以置信地把手里玩意翻来覆去看两遍,脑中缓缓冒出个猜测——
所以这又薄又透光,质量垃圾还破个大口子破抹布是纪峋衣服???
阮北川头上呆毛咻地翘起来,他缓缓扬起脑袋,看向晾衣杆上迎风摇摆七件短袖。
红橙黄绿青蓝紫?
这不是拼夕夕上九块九包邮夕阳红旅行团专用团服吗?
另边。
阮北川无语地瞪着聊天框里十分欠揍“没有呢”,心中气闷,不由得转过头恨铁不成钢地瞪眼靠在椅背里气定神闲地玩手机纪峋。
听人劝吃饱饭,这人怎就死不悔改!
阮北川胸口憋闷得厉害,每多看纪峋眼,心里头那股“孺子不可教也”,bao躁情绪就高涨分。
他做两个深呼吸,勉强压住想摁着纪峋脑袋熟读并背诵卖肾危害冲动,关手机走去阳台透气。
[川A]:有没有回头是岸、追悔莫及心情?!
[海纳百川]:没有呢
消息刚发出去,纪峋就见某人头顶不停摇摆呆毛猛地顿,聊天框里“川A”昵称变成“对方正在输入中……”
分钟过去,“正在输入中”。
两分钟过去,“正在输入中”。
纪峋盯着手机屏幕上频繁出现卖肾”沉默片刻,打字回复:
[海纳百川]:发错?
[川A]秒回:好文共赏[勾手指][勾手指]
这回复让纪峋微微拧眉,没忍住抬眸望向两臂之隔阮北川。
阮北川条腿搭在椅子上,捧着手机敲敲打打,看起来很正常。
纪峋好好个帅小伙,竟然沦落到和老年人抢衣服穿地步?!?!
阮北川心酸得无以复加,方才那点因为纪峋不听劝恨铁不成钢瞬间化为浓浓愧疚。
他攥紧手里疑似抹布短袖,猛地推开阳台门。
砰——
听见动静,纪峋回头,阮北川站在阳台门口,正满脸纠结地看着他,眼神介于怜爱和欲言又止之间。
晾衣杆上飘着排衣服勉强挡住江城午后热辣阳光,和缓海风夹杂着不知名花香拂面而来,阮北川舒服地眯眯眼,准备伸个懒腰。
刚准备舒展身体,头顶上方团黑不溜秋东西突然掉下来蒙住他脸。
阮北川懵逼瞬,抬手扯,扯下来团手感粗糙劣质抹布?
他习惯性地捏着抖两下,抖开之后,抹布变成件短袖T恤。
阮北川:“?”
纪峋心中微哂,把手机搁在桌边,端起桌上温水喝口。
三分钟后,“正在输入中”消失,聊天框多出个硬邦邦句号。
[川A]:。
[川A]:好、、呢
怎看起来咬牙切齿?纪峋勾勾唇。
纪峋收回视线,低眼瞬间倏地瞥见压在桌角某张花花绿绿传单,上头有两个异常吸睛大字——卖肾。
他愣下,抄起传单仔细看完,心中顿时然。
他再度抬眼看向坐在椅子上本正经打字某人,片刻后,嘴角微挑,打字回复。
[海纳百川]:已阅。
[川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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