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阮北川深吸口气,强压下心头,bao躁,挺直腰板,阴沉着脸动不动,宛如具死去千年干尸。
纪峋在后头围观半天,见状勾勾唇,扬起手里教鞭。
啪——
陈桥手背疼,不由得松手。
他拧过头,撞上纪峋似笑非笑目
嗤啦——
阮北川突然感觉腰间凉快不少,他眼皮跳,抬手摸。
操他二舅姥爷。
陈桥这逼把他裤腰扯开。
阮北川沉下脸,目露凶光,死掐着陈桥胳膊低骂:“你给老子等着!”
阮北川:“???”
故意吧这人!
见纪峋离开,陈桥舒口气,“峋哥还是有点仗义在身上。”
然而三分钟后,仗义峋哥就慢腾腾地踱着步子走到阮北川和陈桥身后,淡淡开口:“迟到同学自觉出列。”
陈桥:“。”
教官姓陈,皮肤黝黑,标准国字脸,是个去年刚入伍年轻小伙,上个月才满二十岁,讲话时中气十足。
陈教官穿透力十足声音穿过方队中间闹哄哄人群,字不落地落进最后排同学耳朵里。
“纪教官,你现在任务是把迟到学生揪出来,罚站半小时军姿。”
听见这话,陈桥整个人激灵,瞌睡醒大半,偏过脑袋压低声音说:“咋办咋办?纪峋不会把俩拎出去吧!”
阮北川无所谓:“拎就拎呗,站个军姿又不会死人。”
阮北川愣几秒,然后瞥眼纪峋左胸口挂着带训助理工作证,半信半疑道:“这证你偷?”
闻言,纪峋啧声,“在你眼里,就这弱?”
陈桥也睁开眼睛,迷迷瞪瞪地凑过来看。
“带训助理?”看清工作证名字,陈桥嘲笑出声,推搡着阮北川肩膀说:“你瞎啊兄弟,人名字那儿都写着纪峋呢。”
说完,他冲纪峋露出个狗腿微笑,讨好道:咱峋哥英明神武!不可能干那些偷鸡摸狗事儿!”
陈桥心虚地侧侧脑袋,顶着他兄弟“再拽下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眼神,悄无声息地加大力气攥紧他兄弟裤腿。
阮北川:“。”
爹。
他们这军训服质量奇差,布料很薄,如果陈桥再拽下去,阮北川丝毫不怀疑他即将喜提当众掉裤||裆社死名场面。
然后,丧失大学四年择偶权,并附赠永远无法消除黑历史成就枚。
阮北川闷笑声,刚准备出列,裤腿就被人死死攥住。?????
他低头,视线往下,瞥见陈桥用力薅着他裤腿猪蹄。
阮北川:“”
他伸手拽下,陈桥岿然不动。
再拽下。
话音刚落,就见纪峋面带微笑,意气风发地迈着长腿向最后排走来。
陈桥:“”
阮北川:“???”
好家伙,这人有顺风耳吗!
眼见纪峋逐渐靠近,阮北川下意识挺直腰板,下秒,却见纪峋蓦地停住脚步,撩起眼皮,轻飘飘地掠他眼,转身朝着倒数第三排位置去。
“”不愧是变脸大师。
阮北川没好气地白陈桥眼,“哦,是吗?也不知道早上是谁说英明神武学长军训不及格来着。”
陈桥噎:“这不是没”
话没说完,就听见站在第排教官扯着嗓子喊纪峋。
纪峋应声,抬腿向第排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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