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后,纪峋衬衫纽扣被全部解开,他低头瞟眼自己敞开胸腹,又撩起眼皮看向脸红耳热小学弟,刚准备说点什,后背蓦地凉。
他衬衫被小学弟扒下来。
纪峋:“?”
阮北川单手勾起他随意扔在桌上睡衣,动作粗,bao地丢给他,满脸戾气地说:“穿上你睡衣,给老子滚上去睡觉。”
纪峋扬眉:“”
原来这就是心梗感觉。
宿舍安静瞬,纪峋整理下衣领,余光瞥过去,小学弟抱臂而坐,眉毛几乎拧成死结,气鼓鼓地瞪着他,像只气炸河豚。
纪峋勾下嘴角,低头,刚准备换裤子,手臂紧。
他回头,脸很臭小学弟距他半步之遥,毛茸茸发顶几乎蹭着他下颚,绷着嘴角手法,bao躁且笨拙地在解他衬衫扣子。
纪峋呼吸微微窒,垂下眼,盯着阮北川漫上片红潮后颈,喉结很轻地滚滚,“做什?”
纪峋站在原地没动,表情淡淡:“现在去和明天去有区别?”
言下之意是早晚都得接客,什时候去都样。
但阮北川显然没领悟纪峋话中之意,只是略显烦躁地拧眉道:“现在去是送人头,明天去是挣钱,你想自己送走自己?”
纪峋看他几秒,默不作声地脱掉睡衣,拉开衣柜。
耳畔响起衣料摩擦窸窣声,阮北川满意地点点头,刚想说孺子可教也,抬眼看,就见纪峋脱掉睡衣换上件白衬衫,明摆着要出门。
两下,语气平平:“不想看也没关系,现在就去酒吧接客。”
“反正也不是第次。”
阮北川:“?”
什叫不是第次?!
这人遭遇过什非人折磨?
“你什你!”阮北川肉眼可见地,bao躁起来,“就算天上下仙女,你今晚都别想走出这个门!”
纪峋压着嘴角,声音依旧很淡:“还要接客。”
“接个屁!”阮北川深吸口气,忍无可忍道:“不让你接客,行吗?再多说句把你扔出去劈雷!”
纪峋偏过脸勾勾嘴角,“嗯。”
然而等他再转回来时,
磁沉中略带沙哑嗓音从耳侧飘下来,阮北川手抖,下秒,他掌心里多枚颜色萤白圆形纽扣。
阮北川:“”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这枚可怜纽扣看几秒,然后面无表情地伸手捂住纪峋嘴,“别说话。”
“也别喘气。”
纪峋:“”
阮北川眼前黑:“???”
妈,这人是倔驴投胎吗!
“你特是不是听不懂人话?”阮北川,bao躁地薅下头发,“!说!坐!回!去!”
纪峋瞥他眼,慢条斯理地系上最后粒扣子,漫不经心道:“没关系,死就死吧。”
阮北川:“。”
话音刚落,窗外蓦地炸下道惊天巨雷,紧接着是冰雹砸在窗户上发出刺耳咔咔声。
纪峋盯着电闪雷鸣窗外看秒,眼尾扫,眸光瞥过阮北川,没有犹豫地站起身,准备换衣服出门。
阮北川:“?!?!”
“坐好!”阮北川把勾住纪峋衣角,往下拽,黑着脸说:“你是不是想上社会新闻?标题都给你编好——江城男大学生深夜前往酒吧做鸭竟当场被雷劈死。”
“劲爆?不想社死就给老子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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