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桥:“?!?!”
他峋哥虚成这样吗!
听见纪峋咳嗽,阮北川不由得皱起眉,锁手机揣进兜里,抬手给纪峋拍背,然后满目谴责地看着陈桥说:“看见没?人体弱,吹会儿风就咳嗽,你以为谁都跟你似,个人拳打张三,脚踢李四。”
陈桥:“”
妈,他好像条钻在车底狗。
下秒,纪峋没什表情地侧过头,不咸不淡地扫他眼。
黄毛男心头凛,后背泛起丝丝凉意,二十分钟前被摁在地上摩擦恐惧扑面而来,他下意识缩缩脖子,低下头灰溜溜地装起缩头乌龟。
纪峋面无表情地嗤声,转回头看向张着嘴巴欲说还休陈桥,“继续说。”
陈桥眼睛亮,“刚刚夸你呢峋哥,你今天打人这套太帅!那黄毛猪头躺在地上嚎时候简直爽飞好吗!以后约架你定得帮兄弟个!给钱也行!”
“这恐怕不行。”纪峋挑下眉,责备地瞥眼陈桥,“呢,肾虚体弱,打架这种伤筋动骨活动,伤元气,别带。”
纪峋懒洋洋地直起身,抬眼直视吴仁慈,笑下,腔调松懒:“昨天有事儿,找其他人顶班。”
友爱酒吧在这方面管理不太严格,员工之间可以互相调班。
吴仁慈迟疑地看他眼,“是吗?”
纪峋懒懒地“嗯”声,手臂自然而然地搭上阮北川肩膀,“经理,你还有事儿吗?得去派出所做笔录。”
闻言,吴仁慈没再多问什,只说有事打电话,就冲他们挥挥手,夹着烟转身走。
陈桥默默挪动脚步站远些,满面悲戚地掏出手机准备和许三图诉诉苦,刚发完“真像条狗”,酒吧另侧小巷口突然传来道带着哭腔熟悉声音。
陈桥耳朵动,抬起头,江回穿着件单薄白衬衫,双手护在胸前,瑟缩着肩膀,身前围着三个壮汉正对着江回推推搡搡,粗声粗气地在说些难以入耳荤话。
陈桥愣,想都没想就抢过他兄弟手里长柄伞,提着伞冲过去。
阮北川只觉手里空,怀里被塞个手机,耳边同时掠过阵风。他愕然转头,瞥见陈桥宛如战士冲锋陷阵般背影,不由得出声:“你
陈桥失望地“啊”声,怀疑地看他峋哥眼,小声道:“可你刚刚打架时候,看着也不像体弱啊。”
话音刚落,就见他峋哥无悲无喜地看他眼,然后偏开头猛地咳嗽起来。
陈桥:“?”
三秒后,只见他峋哥按着胸口,用支离破碎声音说:“抱歉,风太大。”
话音落下,纪峋似是呛口风,瞬间咳得惊天动地。
出酒吧,外头还在下雨,淅淅沥沥雨点夹杂着豆大冰雹,砸在地上发出很小砰砰声。
纪峋依旧搭着阮北川肩膀,三人块站在酒吧门口,等着警车来接。
黄毛男被酒吧保安押着站在另侧,对着俩身材魁梧、面色不善保安,黄毛男不敢造次,像条落水狗似瑟缩在角落,目光阴狠地死盯着旁边互相说笑纪峋、阮北川和陈桥。
性\骚\扰这招他用好些年,直安稳至今,从没像今天这样赔面子不说,还被打折条胳膊,翻车翻成车祸惨案。
黄毛男恨恨地瞪着纪峋,心里暗暗盘算改天这笔账定得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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