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裤兜里手机猝不及防振动起来,阮北川拿出来解锁,是陈桥打来电话。
刚接通,陈桥咋咋呼呼大嗓门就在耳边响起。
“阿川,你现在在哪儿呢?咱们419小分队好久没聚,老尚今晚组个局,咱去玩会儿呗?”
“行啊。”阮北川随口道,“在哪儿聚?”
陈桥:“行,地点在友爱酒吧隔壁清吧,你到时候把峋哥块叫上,老尚他死活不相信你已经不是完璧之
下秒,他就被人大力扯进怀里,纪峋带着温度掌心按在他脑后,另只手稳稳地护住他腰。
热豆浆洒在另个小学生书包上,周围顿时响起小学生尖锐哭声和女人吵架争执声。
阮北川怔住,他脸颊紧贴着纪峋胸口,鼻腔里充斥着纪峋T恤上淡淡薰衣草洗衣液香气。
纪峋略快心跳声像面擂鼓,下下敲击着他鼓膜。
阮北川舔舔干燥嘴唇,垂在身侧手很轻地蜷下。
阮北川回过头,走路速度快点。
纪峋默不作声地跟在阮北川身后。
居民楼附近有个小学,这会儿正值下午放学时间,接孩子家长和卖小吃小商贩吵吵嚷嚷地挤在校门口,把本就不宽单行道围得水泄不通。
阮北川夹在中间,被挤得寸步难行,纪峋紧跟其后,隔着段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距离紧挨着他。
阮北川在心里骂脏话,眉头拧成死结,有意识地往前凑,力图和纪渣男保持距离。
转头看过来。
阮北川捂着嘴扭头就跑。
五分钟后,纪峋单肩挎着运动包,慢腾腾地从居民楼里走出来。
居民楼底下有个种满雏菊小花坛,纪峋掀起眼皮,眼就看见背对他蹲在小花坛边上吞云吐雾阮北川。
他抬腿走过去,站在阮北川身后:“等很久?起去吃饭?”
下瞬,纪峋发沉嗓音从头顶飘下来。
“傻?不知道躲下。”
阮北川嗓子发紧,沉默好会儿,才硬邦邦地说:“躲不开。”
纪峋深吸口气,掌心用力,重重揉下阮北川毛茸茸发顶,松开手后退步,垂着眼皮淡淡道:“以后注意。”
“哦。”阮北川低着头应声。
可惜天不遂人愿。
距离阮北川三步远地方是个卖豆浆稀饭小吃摊,不知道为什,群小学生不爱旁边炸鸡柳和烤串,窝蜂地拉着家长来买豆浆。
阮北川被挤得没脾气,没什精神地耷拉着眼皮,点开手机淘宝瞎逛。
因此,当他前面小学生家长豆浆杯被挤得洒出来时候,阮北川只是条件反射地往后缩下,但他周围人太多,根本躲不开。
眼见滚烫热豆浆就要泼下来,阮北川认命地叹口气,准备承受酷刑。
阮北川没回头也没出声,慢慢吞吞地把烟扔在脚底下踩灭,捡起烟头站起身,耷拉着眼皮闷声道:“知道还不快点,磨磨唧唧干什吃。”
说完这话,他就个人闷头走。
纪峋难得愣下,快步跟上去,抬手勾住小学弟书包带子,低声道:“怎?”
阮北川脚步顿下,然后没什表情地回头扫纪峋眼,淡淡道:“松手。”
纪峋很轻地皱皱眉,勾着阮北川书包带子手指顿,两秒后,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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