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峋低低地“嗯”声。
吕茶举起手机对着阳光摆弄两下,冲阮北川笑笑,提议道:“这边光线好,拍出来照片肯定上镜,你要不要坐到这边来起拍呀?”
上不上镜这种事阮北川并不在意,而且他今天这身精神小伙三件套,就算是国际顶级摄影师团队,照样能丑出天际。
“行。”见吕茶期待满满样子,阮北川没有拒绝,“尽量别拍到衣服,就脖子以上,行?”
吕茶眨眨眼睛,上下打
阮北川回想着昨晚查到肾虚知识科普,忧心忡忡地看着纪峋。
年纪轻轻就虚成这样,年纪大不得整天躺在床上不能自理?
这样想着,阮北川无声地叹口气,“你这身体不行。”
纪峋不置可否,掀开眼皮,黑沉眸子不着痕迹地瞥向对面吕茶,三秒后,他低低地“咳”声,淡淡道:“没事,已经习惯。”
吕茶:“”
阮北川闻声望去,就见纪峋有气无力地半瞌着眼,右手虚虚地搭在额头上,看起来虚弱又难受,娇弱得仿佛太阳底下晒就蔫名贵花种。
“?”
这人已经虚成这样?
阮北川脑海里不自觉冒出昨晚纪峋穿着病号服,半躺在病床上病容。
他不由得拧紧眉头,扔掉饮品单,伸手很轻地碰下纪峋裸露在外小臂,“不舒服?”
烟四起,那边阮北川却仍然在状况之外,闻言转头看向吕茶,有些莫名:“你因为这个生气?不就是个座位吗?不至于生气吧?”
吕茶气得牙痒痒,咬紧嘴唇,掰着吸管指甲用力到发白,面上却还是那副温柔似水样子,“怎会呢?没有生气,学长随便坐。”
“是?”纪峋故作惊讶地扬扬眉,四两拨千斤地回怼过去,“噢,是错觉吧?学弟好像很讨厌。”
这气氛是不是不太对?阮北川眉心微微拢起。
吕茶被堵得哑口无言,难得生出百口莫辩感觉,他干笑两声,暗地里翻个白眼,强撑着道:“是错觉,怎会讨厌学长啊?”
阮北川:“!!!”
这严重?!
他刚想说陪你去医院看看,吕茶见状连忙拿出手机说:“阿川,学长不舒服话们就别打扰他啦,你不是想拍照吗?们现在来拍吧。”
“啊对。”阮北川赞同道:“先拍照吧。”
说完,他扭头看看病弱纪峋,说:“那什,拍完照带你去医院。”
纪峋掀掀眼皮,低声道:“头晕。”
“头晕?”阮北川眉心紧锁,“好端端怎会头晕?”
纪峋若有若无地叹口气,声音疲惫又无奈,“肾虚犯。”
“?!?!”
肾虚不是只有在床上那什时候,和干重活时候会犯病吗?纪峋这样随时随地犯病,不会还有其他隐疾吧?
纪峋勾下嘴角,慢条斯理地端起桌上绿茶喝口,拖腔带调地说:“那就好。”
说完,他大发慈悲似冲两人抬抬下巴,懒声道:“你们聊,不用管。”
吕茶:“”
阮北川还没琢磨过味来,手边忽然多出张饮品单,他抬头,吕茶双手托着下巴,笑得温温柔柔,轻声慢语道:“你想喝什呀?他家芋泥啵啵很不错。”
阮北川刚准备说“不喝,快拍照”,旁边这人突然重重地“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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