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峋其实没什胃口,闻言还是听话地接过来。
三明治是现做,味道不算好,但也没有难吃到难以入口地步。
纪峋三两口解决掉三明治,抬眼看向满脸担忧小学弟,刚想开口安慰两句,就听见小学弟说:“你这肾虚也太严重。”
纪峋:“”
阮北川把布洛芬和温水递给纪峋,苦恼道:“这样下去不行,等你年纪大——”
纪峋睡得很沉,好会儿才费劲地睁开眼睛,发烧缘故,他嗓音沙哑低沉,“怎?”
“你发烧。”阮北川把额温枪递给他看,“带你去医院。”
大概是刚睡醒原因,纪峋反应有点懵,盯着额温枪愣好几秒,重新闭上眼睛道:“着凉而已,吃颗退烧药就行。”
阮北川不太赞同地皱着眉,“还是去医院吧,万不是着凉呢?”
“不用。”纪峋好像很疲惫,瞌着眼低声道:“就是着凉。”
房间光线不太亮,纪峋呼吸有些粗重,半边脸都陷在枕头里,唇色有几分苍白。
苍白?
阮北川怀疑他出现幻觉,闭闭眼睛,几秒后再次看向纪峋。
纪峋不适地动下,眉毛微微拧起,整张脸都显出种病态苍白。
阮北川愣,连忙爬起来伸手去探纪峋额头。
。
思及此,阮北川又拍拍床单,梗着脖子道:“快点!们猛1都是这样这样和男朋友睡觉。”
纪峋低头看眼小学弟摊开手臂,又撩起眼皮看看小学弟憋到涨红脸,和刻意逃避眼睛,喉间溢出声低笑。
“行。”他从善如流地躺下,做大鸟依人状,“你们猛1还挺有仪式感。”
阮北川耳朵热,摁灭床头小夜灯,如愿以偿地以猛1睡姿拥着他米八八老婆安然入睡。
说到这儿,他老气横秋地叹口气。
纪峋无端地生出种他已经病入膏肓、命不久矣错觉。
“算。”阮北川走过去探下他额头,又从睡衣口袋里翻出个不知道从哪找来退烧贴,撕掉包装给纪峋贴上,“睡觉,不走,在这儿守着你。”
昨晚他舟车劳顿,不仅淋雨,而且洗两个凉水澡,能不着凉。
阮北川对此无所知,只觉得纪峋身体素质太差。他沉默下,思考片刻,穿上拖鞋推开房门走出去。
五分钟后,他端着个盘子进来,纪峋睁开眼,看见盘子里放着个刚刚加热完毕三明治,杯温水和颗橙色布洛芬胶囊。
阮北川把盘子放在床头柜上,纪峋撑着床坐起身来。
“先把三明治吃。”阮北川把三明治递过去,“现在熬粥来不及,你先凑合吃,吃完再吃药。”
很烫。
阮北川心里惊,掀开被子坐起身,拉开床头柜抽屉,找到只崭新额温枪,对着手背扫下,确认运转正常。
他半跪在床上,对准纪峋额头扫下。
嘀声,额温枪绿色显示屏瞬间变成红色,显示温度——三十八摄氏度。
阮北川皱起眉头,丢下额温枪,推推纪峋。
——
阮北川是被烫醒。
感受着身后热源,他艰难地睁开眼睛,习惯性地先抬头看向墙上挂钟。
上午十点四十四分。
阮北川抬手搭住眼皮,缓片刻,又扭头去看将他紧紧锢在怀里纪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