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峋还是没动,表情微妙地看着他。
阮北川急,“你今晚弄那多次!不喝你那肾受得住吗?快喝!”
纪峋:“。”
他该怎告诉单纯小学弟,你男朋友现在喝这个今晚就没法睡。
然而对上小学弟眼巴巴视线,纪峋依然没办法把“不喝”说出口,他咬牙,接过碗深吸口气喝个干净。
以客卫为圆心,两米为半径范围内似乎格外烫脚,阮北川忧心忡忡地站在房间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男朋友这种肾虚患者,弄这多次,真没问题吗?
想到这儿,阮北川个箭步冲去厨房,开火烧水。
十分钟后,纪峋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小学弟满面愁容地站在卫生间门口,手里端着碗黑糊糊中药。
纪峋:“?”
操!
阮北川像只鼓胀气球,愤懑地拧开药膏,挖出大勺敷上去,药膏质地细腻温和,擦上去凉丝丝,很好地抚平伤处不适。
阮北川这只气球顷刻间泄气。
算,又没有真发生什。阮北川这样劝说自己,更何况他男朋友有双妙手,不夸张地说,简直堪称本领域第工匠!
都有妙手,还要什自行车啊。
“嗯嗯。”阮北川不好意思地别开脸,羞得耳朵尖都红,“老、老公听见。”
纪峋双手后撑,展眉舒眼地瞧着小学弟,眼底不自觉划过丝欲念。
他几不可察地呼出口气,垂下眼拆开药膏纸盒包装,淡淡道:“咱家家之主能上药?”
家之主顿时蔫巴下来,欲盖弥彰地并拢双脚,梗着脖子道:“你出去,自己弄。”
纪峋也不强求,搁下药膏带上门出去。
在壳子里缩几百年老王八。
直到纪峋叹口气,低声道:“不逗你。”
阮北川慢吞吞地露出眼睛。
纪峋再接再厉:“就是给你上个药,不干别。”
手掌下移,阮北川露出鼻子。
阮北川心满意足地端着空碗回厨房。
见他出来,阮北川立刻把药往纪峋手里递,殷切道:“大郎,喝药!”
纪峋:“”
他言难尽地看着面前药碗,扬眉道:“你确定还喝?”
听见这话,阮北川满头问号,“为什不喝?”
猜到他男朋友可能是怕药苦,阮北川从睡衣兜兜里掏出颗大白兔奶糖,催促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喝完有糖吃。”
阮北川心情平静下来,套上沙滩裤光着脚推开门走出去。
客厅静悄悄,唯独客卫亮着盏灯,纪峋在里面洗澡。
几秒后,卫生间里泄出点引人遐想声音。
阮北川脚步顿,眼睛瞪得像铜铃。
操!怎还来?!
阮北川脱裤子,余光瞥见那些痕迹,愤怒席卷重来。
他是猛1!
铁打猛1!
天王老子来都管不着那种猛1!
可是现在,猛1已经——
纪峋扬眉,缓声道:“老公,理理。”
阮北川啪地松开手,露出整张脸,骄傲地扬着下巴,“说!谁才是家之主?”
“你。”纪峋勾勾唇,慢悠悠地道:“男朋友是家之主。”
“喔!”阮北川拼命压住上扬嘴角,“叫声老、老公听听。”
纪峋手掌带下他后脑勺,勾着嘴角慢条斯理道:“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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