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峋低低地“嗯”声,起身去拿药箱里云南白药。
阮北川自己掀开衣服,微微仰靠着沙发,垂着眼看纪峋给他喷药。
纪峋力道放得很轻,几乎感觉不到被按揉疼痛。
三分钟后,衣服被放下来,纪峋边收拾药箱边说:“饿不饿?想吃什?”
阮北川不太饿,但还是说:“想吃小馄饨。”
“疼。”
阮北川怔,纪峋眸色沉得像湖底冰水,他盯着他,字顿道:“心疼。”
“阮北川,心疼。”
纪峋眼眶慢慢红,他闭下眼,把阮北川揉进怀里,低声道:“对不起,来晚。”
阮北川眼尾烧红片,心口涨得发酸。
“敷会儿。”
阮北川捧着冰袋,“哦。”
他敷会儿,抬起眼,却发现纪峋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睡衣上脚印。
阮北川愣下,下意识侧过身子,本能地想把这块污渍藏起来。
“别动。”纪峋按住他,声音很沉。
果不其然看见楼下宽阔绿茵地。
“看什呢?”纪峋拎着只医药箱走到沙发旁,“过来擦药。”
阮北川应声,听话地走过去。
纪峋沙发颜色偏浅,质地精良,看起来价格高昂。
阮北川低头看看身上蹭雨水和泥土脏兮兮睡衣,想起他男朋友洁癖,刚准备盘腿在地上坐下,后腰就被人揽住。
这套公寓自他高中毕业后就没人住,冰箱里什都没有,纪峋想想自己糟糕厨艺,还是拿起手机点外卖。
等外卖间隙,阮北川去卫生间简单冲个澡,换上纪峋睡衣,又被摁着擦次药。
雨天堵车厉害,外卖比预计时间晚十分钟,纪峋拿进来放到餐桌上,阮北川自觉跟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小馄饨味道很好,跟他以前常吃那家口味相似。阮北川吃完还有些意犹未尽,眼巴巴地看着他男朋友碗里大半。
纪峋无奈失笑,搁下筷子把碗推
“跟你关系吗?”他咬紧牙关,声音有些哽咽,“谁特准你道歉?”
“有。”纪峋盯着墙上挂画,哑声道:“男朋友为挨揍,心疼。”
阮北川笑,“你男朋友乐意。”
窗外又开始飘雨,雨水打在落地窗上划出道道难看水痕,屋子里空气沉闷。
两人贴在起抱会儿,阮北川吸吸鼻子,额头抵住纪峋胸膛,生硬地转椅话题:“不是要给上药?你还上不上?”
阮北川攥下指节,慢慢放松身体。
衣服被点点掀上去,露出横亘在腹部和肋骨之间块肿胀青紫。
纪峋呼吸窒,顿下,抬手很轻地碰碰。
片刻后,他没什情绪地替阮北川整理好衣服,声线淡淡:“傻你?不知道躲开?”
不知道为什,阮北川没由来地心虚,他垂着眼睫,小声道:“不疼,你——”
他抬头,纪峋单手勾着他腰,另只手按住他脑袋,掌根微微用力,阮北川猝不及防地往后滑,倒在沙发上。
“坐这儿。”纪峋说。
阮北川干巴巴地“哦”声,不大自然地并拢双脚,挺直腰板,像小学生样坐得笔直端正。
下秒,下巴被人握住,阮北川被迫抬起脸。
纪峋另只手拿着个冰袋,表情很淡,动作却轻柔至极地贴上他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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