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烟。”夏安远抖抖手里零钱,边往回走边点数,“慈善家,找他钱他不要。”
“那你赚呗。”老板羡慕地笑两声,“运气很好嘛,再多遇见几个这种贵人,你这店就不用着急打出去。”
夏安远烦躁地擦把汗,把钱放回去铝盒里,拿上螺丝刀继续修他电扇。
“王哥,”他冲着老板说,“要不你考虑下?”
“考虑什考虑。”王哥打量下这排门面,“都后悔租这个!当初就应该跟老李头他们去前面街上摆摊,摊位费都不用交啦,买辆二手三轮就行。”
“来包白沙。”男人声音很醇雅,他抬起手腕整理他袖口。
夏安远料想他说白沙是和天下,但他仍是从货柜里拿出最普通,是附近住年轻人爱抽那种,“只有这个。”
他没抬眼,随意靠在身旁凌乱货架上,仍是搓着手上残留灰色,视线落在男人西装衣角。
“就是这个。”男人掏出钱包来,从里面拿出张崭新百元。
夏安远立马说:“可能找不开。”
咔哒两声,夏安远面前沾满灰絮风扇失去动力,叶片旋转速度渐渐缓下来,最终在他昏昏欲睡注视下停住动作。
夏安远转移视线,马路上升腾起滚滚热浪,行车很少,他们这条狭小老巷子左右两边塞满破旧三轮和电瓶车,巷口又总被小吃摊堵着,显得整条街都拥堵破败,很少有车愿意开进来。
他叹口气,把因为汗湿下滑到鼻梁中间黑框眼镜往上推推,无精打采地起身,拿出旁螺丝刀,准备修理这个三天两头就罢工老风扇。
蝉突然叫起来,叫得持久又聒噪,夏安远往店门口那棵香樟树上瞅眼,有些震惊这小东西穿透力,思考着要不要把它们给粘下来。
这时有辆车缓缓经过小巷,通体是低调黑,但看着就和夏安远平时能见到不样,因为它在烈日下散发着种奢华光芒。
夏安远汗不停往眼睛里滴,他不得不隔会儿就用手背去擦汗,仍是闲
但他还是转身去拿他装零钱铝盒,在里面挑挑选选,凑出把钱来,“稍等。”
男人没吭声,夏安远抬起头,他已经快走到车跟前。
“喂!等等!”夏安远攥着钱追着他跑过去,男人刚关上后座车门,他下意识地刚想去拉把手,又突然把手缩回去,屈指轻轻敲下车窗,“老板,找你钱!”
透着车窗他只能看清男人沉默面部轮廓,夏安远热得有些恍惚,没人回应他,车在他眼前开远。
“安远,那人是谁啊。”凉菜店老板探头出来看。
贵人,贵车。
上次见到这种车不知道是什时候。夏安远盯着开远车屁股多看会儿,低下头,扯下缠纸胶布插头,把风扇放倒翻到背面,十字改锥顶上螺丝卡口,没费什力,第颗螺丝就被卸下来。
他看看手掌上铁网形状灰痕,随意搓搓,预备卸下第二颗,声不轻不重关门声吸引他。
刚才路过那辆迈巴赫倒车回来,停在旁边凉菜店门口,下来个高个子男人,脚步却是冲着夏安远杂货店来。
夏安远神色滞,扯张卷纸用力擦拭手上污秽,当他站起身来,那个高个男人已经站在货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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